“没想到啊,这么一条小船竟然能载这么多粮食。”林保家难以置信的道。
“慕娇,你怎么做到的?”林卫国也问。
“这根本不是小船载的,是这些木头跟兽皮,它们产生的浮力让粮食没有完全沉底,漂浮在河床上。河床上有暗流,它会带着粮食向下流走,这时候小船只要适当的给它一些牵引的力道,这些粮食自然就乖乖的跟在后面了。”林慕娇也十分高兴,不由得多说了一些。
“什么是浮力?”林天城对这个词也不是十分懂。
“就是指物体在流体中,各表面受流体压力的差。”
还不如不说,更不懂了。
“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解释,还是先把这些粮食弄上来吧。这么多粮食,应该足够咱们吃一阵子了。”林慕娇赶紧岔开话题。
“对,把粮食炒干,千万别霉坏了,六月间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林天城一声令下,函谷关满城都是朝麦子的香味。
有了粮食,曹元睿昭告天下,说江逸根本就是呼揭的大王子,而江宰相也是跟呼揭勾结在一起的乱臣贼子,皇上已经遭到他们挟制,号令天下都随他一起进京勤王。
这个消息一出,举国皆惊。
如果这个分量还不够,林天城的态度就是一个重磅□□了,他确认了曹元睿的话,还说会跟他一起进京勤王。
林天城啊,景朝的战神,抵天之壁,要说景朝可能有人不知道皇上是谁,可是没人不知道他是谁的,他说话,效果自然不同凡响。
当即就有人表示要追随曹元睿,至于剩下的,也在观望,相信只要曹元睿这边占了优势,他们必然会前来投靠。
六月十二是个好日子,函谷关外,曹元睿、林保家、林卫国、薛巍然等人整装待发,他们要进京勤王。
至于林天城则要留在这里镇守函谷关。曹元睿这一去,呼揭肯定会派兵攻打函谷关来支持江逸,那么林天城还有一番苦战。
“爹,我们把林家军都带走了,你就剩这些老弱残兵能挡住那些呼揭大军吗?”林保家不放心的道。
“放心,我又不出击,只是守城,这些士兵足够了。我才不放心你们……”林天城忧虑道,曹元睿等人虽然有林家军扶持,可是他知道,一头绵羊领着的狮群永远打不过一头狮子领着的羊群,一个好将领的重要性实在太重要了。
恰恰,他不知道曹元睿或者这里任何一个人是否能撑起这个队伍。
曹元睿没有说话,对着林天城行了一个弯腰礼,这是军中的最高礼节,他感激林天城、敬佩林天城,“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他坚定的道。
林天城回了他一个礼。
号角声响起,军队马上就要出发,曹元睿催着战马来到林慕娇身前,就那样盯着她,眼神幽深的似乎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林慕娇呼吸一滞,曹元睿才多大,这就要上阵杀敌了?“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以前她只是觉得写诗的人豪气,现在才知道它背后的代价。
“多加小心。”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只能说这么一句,道一声珍重。
曹元睿却有一件事一直埋在心底,“若是我能成功,你……”
“你一定能成的。”林慕娇道。
曹元睿笑了一下,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那句话,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张公公,替我照顾她。”他又对张公公道。
张公公直抹眼泪,“殿下,老奴真是没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老奴真想跟着殿下,一路照顾殿下。”
曹元睿看了看他花白的头发,“你也该好好歇歇,享享清福了。以前是我不懂事,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孝敬这个词可不是乱说的,尤其在古代,张公公的眼泪顿时就滚了下来,“殿下……”
“等我回来。”曹元睿扫了一眼林慕娇,一马当先,带着大军绝尘而去。
“走,咱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守城的事情。”林天城道。曹元睿走了并不代表万事大吉,恰恰相反,函谷关真正的危机这才要到来。
为了迎接这场暴风雨,他们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山雨欲来,林慕娇的心也沉甸甸的,她在想着她能为函谷关做什么。
打仗无非是粮草、军士、器械,粮草函谷关还有很多,应该足够的,军士,林天城已经在招了,但短时间可能招不到很多,就算招到了,也肯定是新人,短时间难堪大用。
最后就剩下器械,这器械又分为各种守城的器械跟兵器,对于这些,林慕娇根本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