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客气。”
容玉看着温知渝,慢吞吞的开口,但这几个字也像是兜头一盆凉水,让容玉清醒过来了。
“没错,破坏力太大了,只能威慑,但不能用在将士身上。”
容玉虽然是公主,但谋朝篡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外族倒是好说,可踏着同为大胤将士的尸骨。
即便容玉能登上那个位置,也一辈子别想洗脱暴君的名声了,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
“算了,我怕我母后会诈尸来抽我一顿。”
容玉看了看温知渝,突然笑了,带着些畅快,若是真的用了这种武器,她也得承受足够大的压力。
“我觉得我父皇太过冷血,但用了这个东西的话,我岂不是比我父皇更冷血?”
容玉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日的江淮是个晴天,刚才炸弹激荡而起的黑色烟雾早已经消散干净了。
“此物只能威慑,更何况,百姓愚昧,只是这种就足够了。”容玉像是在和温知渝说,又好像在说服自己。
“殿下同我说,倒是真的放心我。”
“因为你不在乎,比起争权夺利,你会更在乎百姓的性命,若是其他人的话,说不定会和我同流合污。”
温知渝点头“说的也是。”
容玉说着,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长叹一声“罢了,放弃了,若是真的想当皇帝,我是得爱惜名声一些。”
“历代以来,开国帝王都是最为出彩的,无论是何种身份,谋朝篡位成功,总是有些能耐的”
温知渝和容玉像是闲谈一般说起“第二代亦是雄才伟略,有治世之能,而且,第二个皇帝多是东宫上位,地位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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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知道,原本不出意外的话,东宫该是她皇兄的位置。
“若是我皇兄的话,我兄妹二人有把握镇住下面那几个小鬼。”而且,若是容琛的话,嫡长贤,她兄长都占了。
但她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父皇,文武百官,绝不会允许一个女帝的出现。
那她能把握的,就只有民心所向了。
“就没立刻谋朝篡位的?”
“自然有,因为新上位的皇帝是个昏君,便可举旗造反,至于这个昏君,昏在哪里,那也不过是世人一句话的事情。”
“呵,也是。”
容玉捂住自己的眼“这事都干了,我还在乎别人说什么?”
“老四一向谨慎,他不会和我撕破脸的,若是真的能坐上皇位,我这个心腹大患,多少年,他都可以忍下。”
温知渝看着容玉,的确是清醒了,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脑袋一热。
“但那个六皇子,过于暴戾了,现在都克制不住,更何况往后呢?”
“你想让我帮老六?”容玉看着温知渝,她至今还记着,当初温知渝给她授课的时候,讲的是乐郊,讲的是大同。
她说自己只会讲大道理,不能当一个耍弄阴谋诡计的谋士,可现在,温知渝比任何人都像一个谋士。
容玉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温知渝,谋士藏于暗处,不需亲眼看外面的腥风血雨,可她的每一个计策,都要无数人的性命去填进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温知渝也在闭目塞听吧,不去想这话背后的事。
“不必插手太过,推波助澜就好,殿下,您应该相信六皇子。”
容玉自然信,他们容家的人,到了关键时候,做事都是暴君的做法,说一不二,阴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