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过了,我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好。”
他只是害怕时淮回答得太过平静。
那样就意味着他无法把控好时淮的情绪,无法保证自己不在无意间说出伤人的话。
或许让时淮亲口回答这一举动本身就会造成伤害,到那时再道歉已经太晚。
时淮不会计较无心之过。
他会再次成为被安抚的一方。
这不是沢田纲吉想要的。
时淮握着他的手并没有在他站起来后松开,火焰也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样缓缓流逝。
察觉到此的沢田纲吉欣慰地笑了笑:“果然对付时淮还是要用更直接一点的方式。”
尽管不是很明显,但时淮确实很擅长语言控场,无论对骂还是安抚,最终都会是走向时淮指定好的方向。
只有比语言更加直白的行动才有可能打破时淮的主场,无需做任何准备,也不给时淮反应的机会。
沢田纲吉将被子递给时淮之后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顺应直觉的临时起意。
时淮低头看着细腻温和的火焰,声音有些晦暗不明:“不要当面讨论别人的弱点。”
不等沢田纲吉反应,时淮就忽然松开他的手腕,与此同时,没由来的脱力感占据身体。
明亮的橙色自时淮指尖亮起又熄灭,借着一闪而过的光辉,沢田纲吉看到了时淮眼中的恶劣和略微上扬的嘴角。
“会被当场报复的。”
论起恶劣,沢田纲吉还差的远。
沢田纲吉的火焰不像云雀恭弥的那么强势,基本在转移的瞬间就会被吸收殆尽。
时淮完全没有担心一次性吸收太多而导致消化不良的必要。
在时淮视野中,橙色的火焰虽然变弱了一点但依旧活跃,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回房,只留沢田纲吉一个人瘫软在走廊。
沢田纲吉感受着无处不在的无力感,瞬间梦回黑曜战后住院的那两个月。
明天他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吧!
更要命的是里包恩明天的加倍训练计划绝对不会因为他站不起来就潦草取消,他到底为什么要嘴贱说自己想要变强之类的话啊!!
根本不符合他废柴纲的人设啊!!!
害怕吵醒屋内睡觉的蓝波,沢田纲吉只能趴在走廊上默默留下两行清泪。
“要不要这么记仇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