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到的山本倒是笑哈哈地感叹:“真好啊,这么快就打成一片了。”
沢田纲吉还有点懵,听到两人的声音后手撑着地面想坐起来,没想听到一声闷哼,睁开眼看清楚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时淮正背对着沢田纲吉,一直用胳膊撑着地面让自己不至于压到身下的被爆炸震得晕出蚊香眼的一平,谁知道沢田纲吉突然按在他肩膀上,害得他整条小臂在满是玻璃渣的地上二次摩擦。
他没忍住皱了下眉,回头瞪了沢田一眼:“起来!”
沢田手搭在时淮肩膀上,见时淮眼尾漫延出一抹明艳的色彩,应该是在空中的时候被碎玻璃划到了,鲜红顺着他眼尾斜长的弧度渗透开来,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给、我、起、来!”
见沢田纲吉还在发愣,时淮肺都快气炸了,本来自己能跳下来,结果沢田纲吉搞了这么一出。
这货到底怎么做到的?哪有人摔倒的时候还能直接摔跨坐在别人后腰上啊?
尤其是在他看到沢田只穿着一条蓝色大裤衩子的时候,时淮眼里的嫌弃都可以装两个杯子调酒喝了。
“对、对不起!”沢田纲吉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往后一仰,连带着重心也往后压去。
咔嚓——
时淮整个上半身都在发颤,指尖狠狠抓着地上的玻璃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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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你能耐啊。
“嘶……”
也没听说腰闪了有这么疼啊,不会是断了吧。
沢田纲吉终于是从他身上下来了,整个人跪坐在他旁边,闪着愧疚的大眼睛无措地盯着他。
“真的对不起,你没事吧?”
时淮已经不想再多说了,小心翼翼地把一平挪过去,两只渗着血的胳膊叠在一起枕在脑袋下面,就那么趴在了地上,他后脑勺对着沢田纲吉。
别理我,不想说话。
“时淮?”沢田纲吉抱着一平,面色茫然。
“叫救护车。”里包恩实在看不下他这副蠢样,直接赏了他一记列恩糊脸锤,“他的腰折了,站不起来,需要担架。”
从沢田纲吉的脑袋上一跳,步伐轻盈地落在时淮面前。
一边抚摸着手臂上的列恩,一边扫视时淮全身:“现在的年轻人身板真脆。”
见小婴儿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时淮神色幽怨:“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
不就是在天台踹了狱寺隼人一脚嘛,用得着这么报复自己吗?
明明是你们在我的地盘先撒野的,我还不能闹个脾气?
谁想天天管你们啊!
他只在乎并盛这么小块儿地方,出了这里,世界毁灭他都懒得管。
有本事去别处闹啊!
越想越气,上次能让他这么委屈的,还是云雀恭弥那头六亲不认的野兽。
“不是报复哦,这算是意料之外的情况。”
漆黑的眼睛对上时淮的视线,说实话里包恩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戏剧化,黑洞般的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的嘛~”
时淮直接把脸埋进胳膊里,拒绝跟他交流。
哎呦喂,人受了伤就容易多愁善感,别跟这个斯巴达教师对视,会折寿,他才不想被某个恶趣味还披着婴儿皮天天放飞自我的老变态读心嘞。
里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