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应声而开,李寡妇叉着腰走了出来。
“干什么啊?老娘上个厕所也不消停,你们上赶着跑我家干嘛?不怕拍寡妇门遭报应吗?”
牛德宝怒极反笑,“李寡妇,你挺厉害啊?偷了公家东西还嘴硬,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谁偷公家东西了?牛德宝,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你还有清白吗?清白不清白,让我们搜搜不就行了?”牛大顺搭腔道。
“你说搜就搜啊?你算老几啊?”李寡妇胸脯挺了起来,规模相当不错。
“我堂堂联防队队长,我搜你家名正言顺。”牛大顺瞪着眼睛,上手就要扒拉开李寡妇往里闯。
谁知李寡妇竟然背靠大门,坐到地上,放声大嚎了起来。
“联防队欺负人啦!”
“凭空污人清白啦!”
“冤枉啊……”
肺活量不错,声音震彻李家坳。
刁大河出来了。
各家各户留守的老头、老太太出来了。
打谷场忙活的人也都跑来了。
李海山有些气急败坏。
“这一天天的有完没完了?还用不用干活了?又特么怎么了?”
“队长,有人要欺负寡妇了。牛家爷几个污蔑我偷麦子,想要强行搜查我的家。”李寡妇哭天抹泪。
“牛德宝,这是怎么回事儿?”李海山不满的问。
“这事儿还不简单吗?有人看见李寡妇偷麦子,我们是过来调查的。”
“谁看见了?”李海山问。
“我看见了!”牛大顺是个混不吝,一拍胸脯说道。
这叫上阵父子兵,牛家爷几个能在李姓为主的村子里横着走,团结为第一要务。
“你亲眼看见了李寡妇偷麦子?”
“对啊,亲眼看见了!”
“那你当时为啥不直接喊破?”刁大河凑上来,秀芝紧随其后,“‘捉贼捉赃’,你看见了为啥不直接把李寡妇抓住呢?”
“呃……”牛大顺一时语塞。
牛二顺反应稍微快点,接过话茬道:“我们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我们就是要跟到她家里看看她到底偷了多少麦子!”
刁大河笑了,问道:“你也看见了?”
“对,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