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惊魂怯胆
师太感觉自己越来越年轻,不是因为别人看自己年轻;而是身体机能有年轻的表现。比如,愿意活动呀!像年轻夫妻一样缠绵呀!还有心态也年轻:“我到底有多老,也没镜子?很想看看自己长得美不美?”
我当然是赞美之词;何况师太在女人当中比不丑,比褚敏不知漂亮多少倍。褚敏还是姑娘,身体这么宽大,都是在厨房吃的。而我们干活的人,天天挨饿,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美呀!我看见告诉你不一样吗?”
师太很顽皮,像少女一样高撅着嘴,露出微笑:“不行!我想亲眼看看自己。”
“这样吗?找个有水的地方,就能看见自己了!”我看她可爱的样子,真想亲她一口;不过老夫老妻了,浪漫不起来。
窗外射进很强的阳光,我也来了兴趣;仙房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很想出去看看。师太一吸,将道衣穿上,用手戳一下我的脑门:“深夜悄悄打我嘴巴,今天就饶你!我要去看看绿头怪在下面干什么?”
我从空中飘下,穿上休闲装,立即想起娇巧给我缝制的练功服,看来永远也缝不好了!师太把火炬吹灭,拉着我的手打开门;见褚敏坐在客厅方桌边,像一夜没睡似的。师太走过去关心问:“怎么了?是不是没睡觉?”
“我睡不着!一夜都害怕,鬼魂走遍整个房间。除了三大爷外,还有师妹们。”褚敏穿着宽松道衣,人显得更胖,仿佛我和师太加起来才有她一个人大,不过二十七八岁的人,像老女人一般。她坐在长条凳上,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我很纳闷,昨夜就三个老鬼魂,没看见其她的。怎么听褚敏说还有道女们。
师太等不及来,感觉很奇怪:“谁呀?怎么没来找我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来找我了!”褚敏低着头,露出困意,微闭双眼,张开大嘴打呵欠。
我仔细才看清,褚敏眼里有血丝,看来真的一夜没休息,还有哭过的痕迹。
师太很郁闷,皱皱眉头:“谁呀?都有谁?”
师太也太糊涂,不来找不是好事吗?省得打扰我们。可她还想追根刨底;作法人是不是有这个毛病,不见鬼神心不安?
褚敏连打几个呵欠,想爬在方桌上睡觉,用手蒙着嘴说:“单祥诗和金卦卦,妙洋洋加三个厨女。”
“这些人,不是被绿头怪吃掉了,怎么还会有阴魂?”我感到很意外,注视在褚敏宽大的道衣,感觉不出她是女人;好像比以前还胖。
褚敏想一想,血红的双眼噙满泪水,忍不住哭出声来;用右衣袖拭着泪说:“不知道,一见我就哭。师姐呀!好惨呀!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喂大动物。”
师太龇嘴听着,心里难受极了,眼泪在眼眶里转圈,顺着脸颊淌下来,用哭声问:“谁呀?是谁说的?”
褚敏双手捂着脸痛哭,从手指缝里挤出哭声:“妙洋洋呗!”
我受气氛感染,也想哭;可我是男人,眼泪不容易掉下来;闷在心里酸溜溜地难受。
师太哭出沙哑的声音,一边用道衣拭泪,一边颤抖抖说:“妙洋洋刚做厨女!人很年轻!太可惜了!”
“师傅,我一想起她们就想哭。”褚敏的声音和师太的一样,忍不住爬在方桌上蒙着脸嚎哭;把方桌占了一半。
“你想,为师也想!今晚再来,让她们来见我;为师想看看长什么样?”师太抽抽噎噎,边拭泪边哭。
昨晚没人提这事;师太也就忍过去了,这么多人;师太在她们身上都花得有心血;她们走了,你说心疼不心疼?
褚敏想一想,哭得无法抬头,蒙着脸,流着热泪喊:“太可怕了,面目全非!绿头怪咬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被动物吸进嘴里,有咀嚼咬烂吞咽过程,想想有多痛呀!窒息到死亡这段时间有多么难熬,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