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抓就没有菜吃。”师太长长躺在床上,身体内容就那些。我怎么也弄不懂会把人折磨得要死要活的,如果我没有自控力,很可能会被逼疯。现在看来,女人也没什么,简简单单的;怎么看还是那么简单;可她会折磨你的大脑。
客厅传来褚敏的声音:“师傅,天亮了;我要去看地窖;你去不去?”褚敏也是最操心的一个,道院四十七口人的生活,就由她管。不但要管好吃饭,还要管好厨房这几个人,随时关心她们的吃住问题,还要为她们办事。
“去呀!等等我,一会就出来。”师太昨天晚上就想看地窖挖在什么地方,被别的事一搅,竟然忘了。师太穿戴好等待我穿好,紧紧牵着我的手出来;见褚敏问:“你的衣服脏了怎么办?”
“没有换洗的,只能在厨房没人的时候,悄悄脱下来洗。”褚敏知道,自从绿头怪把道院毁了;身上就只有穿的这套衣服。
师太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也只有一套,我也一样;整个道女身上就只有一套,看来穿衣成了道院最突出的问题。
师太在这方面要想得宽些:“就算有织布机也没棉花,只能暂时这样对付!”
褚敏也没办法,衣服脏得没法见人,还要穿:“师傅,有钱多好呀?我们可以去县城买自己想穿的衣服。”
师太不反对有钱,但道女必须穿道衣,这样才不会把女人身材显示出来:“不行!有钱可请人订做。”
“那就算了!现在就去看地窖。”褚敏带头飞出仙房;我和师太跟在身后,转一圈;褚敏落到地窖口边;我和师太也一样。一看,地窖像口大圆缸。
褚敏低头飞进去,“哗”一声。
师太惊问:“怎么啦?”
从地窖里传来褚敏带水的声音:“师傅,地窖里全是水呀!我全身湿透了!”
“啊!怎么会这样呢?”师太探头看,地窖里有很深的水,里面黑乎乎,没人在里面晃动,什么也看不见,仅靠洞口这点微弱的光线,能看见褚敏在地窖里踩水。
我也向地窖里看;上半部为半圆形,里面有四分之三的水,离地面约五百毫米,黑乎乎的,太远的距离也看不清。
师太皱皱眉头,很纳闷:“怎么会有水呢?水从哪来呢?”
褚敏下也下去了,高高举手,猛吸一口气,往下落,高举的双手都看不见了。呆一会,褚敏浮出水面,晃晃右手:“师傅,快拉我上来呀?救救我?”
师太和我见褚敏怎么游,也控制不住被什么东西带着跑。褚敏吓坏了,用双手在水面扑腾,喊出惊恐的声音:“师傅;不知是什么东西咬住我的脚指到处跑。”
我非常着急,就要跳进去;师太一把拽住我:“别下,让我来。”
褚敏魂都吓飞了,大声尖叫,咬住她脚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并且往水底使劲拖,早晚要把褚敏拖进水里。褚敏拼命叫唤:“师傅,救命呀!我快不行了!”
我干着急,不知师太怎么处理,只能退到一边,在洞口低头往里看。
师太一蹬腿飞进地窖,离水面十公分左右,顺褚敏追;褚敏一会进水,一会从水中钻出,双手拼命扑水,呛了几口,一出水就使劲咳;转眼又钻进水里,只见双手在水面不停乱晃,非常恐怖!师太连抓几次才抓住,拽着褚敏的手,来到洞口边,在我的帮助下,终于把褚敏拽上来;可是褚敏身上的水,把我和师太身上的衣服弄湿透。褚敏的脚小指被一个圆圆的动物咬住。
我看它长得很奇怪问:“这是什么东西?”
师太当然知道,不用考虑就回答:“是王八,怎么新挖的地窖,会有这么大的王八,它是从哪来的?”
现在不是研究王八从哪来的时候;褚敏的脚指正在流血,王八死死咬着不放。褚敏只知大声叫唤,却不敢用手去碰。师太非常着急,用手一抓王八;褚敏就使劲叫,我们一时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拿下来。
美人带着一帮道女闻声飞来,落在师太身边,关心问:“怎么回事?”
道女们围成一圈,把我们围在正中间。有的看地窖;有的盯着褚敏的脚看。褚敏痛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了。师太心烦意乱,不愿说话。我把事情经过介绍一遍。没想到美人有办法:“你们都不知道吧!咬人的不是乌龟是王八。它咬着一般不松口,要用东西捅它的鼻子,一难受就跑了。”
这话倒挺新鲜,我第一次听到,真想看看是真还是假。
王八咬住褚敏的脚指,痛在心里;现在都被它咬麻木了,还想着吃王八肉:“不能让跑了,有十斤重!甲鱼大补,我要把它弄回去吃掉。”
师太见褚敏没有刚才哪样害怕了,剩下的就是疼痛,诙谐道:“还想吃它,可它正在吃你的肉。”
美人从头上拽几根长发,对准王八的鼻子捅几下,王八受不了,放开嘴拼命往地窖跑,被我一脚踩住,王八一弯头,咬住的裤脚不放!恰好,不放就不放吧!我想把它拖进厨房。师太爬在地下,抱着褚敏的脚,用嘴吸脚小指头,一点也不嫌脏。边吸边吐,喊:美人,拔一棵苦蒿来。美人在身边顺手拔一棵苦蒿递给师太。师太摘两片叶,放在嘴里嚼碎,敷在伤口上,用手按住。。。。。。
美人很困惑,问同一个问题:“地窖哪来的这么多水?”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师太也不能装懂:“为师也不知。”
褚敏考虑的是实用,地窖有水,怎么存放食物?“应该找人问问?”
往往这个时候她们都会想到喊仙师,我不愿意总喊师傅,只能另想办法:“咱们怎么不问问土地?他应该知道?”
师太最赞成,因为师太也不想喊仙师,总觉得仙师对自己有看法,尤其肚子里有了力天的孩子,好像对仙师的穿越计划有影响,因此仙师脸色冷漠,让人见了心情不悦;既然有土地神,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对着地窖口大声喊:“土地,你在哪呢?”师太连喊好几遍。地窖口闪一下,冒一缕黑烟,转一圈,变出一个戴官帽的矮人,模样一点也没变,笑问:“师太,找小神有何事?”
师太等不及了,把要问的事说一遍。
土地神官帽黑乎乎的,身短手脚短,像有根线从土里钻出来拴住他脚似的,给人感觉移动很困难:“粮食基地,地势低矮、四处渗水;不能挖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