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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目光落在季今宵,对方笑眯眯的,神色不变。
裴远收回目光,神色淡淡的看着他:“既然你还不死心,那就宣。”
徐贤良心中失望,他儿子竟然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这从头到尾就是季今宵给他挖的坑。
徐连春本以为季今宵应该露出一些惊慌的神色,可季今宵却仍是那副讨人厌的眯眼笑模样。
此时已经来到正午,众人又饥又饿,裴远命宫中给大臣们准备的膳食,大家得了短暂的活动时间,解决生理需求。
徐贤良趁这时间托人让宫中内侍去给家里带了话,只说父子两中午都在宫中,不回家,让家中不必担忧。
交代完,他神色莫名,只希望之前的准备来得及,知子莫若父,他怎会不知儿子对季今宵有多恨?
半个多时辰后,一群人被带到了金銮殿。
这些都是从煤炭厂带来的人证,他们虽然害怕,但面对裴远的问话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问到他们是不是对季今宵有怨时,连忙解释:
“草民全赖季爵爷才有了这麽一个稳定的营生,感激都来不及,又怎麽可能怨?”
“煤炭厂规矩多,那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们更加不会心生不满。”
“赖管事确实说过,长期吸入那里的空气会让人短寿,所以季爵爷特意给咱们免费提供口罩,隔绝不干净的东西,干活的时候一定得戴着,俺们都感激季爵爷。”
“在煤炭厂干活赚的银子比卖柴火可多多了,咱们哪有不满足的?要是没银子肚子都填不饱,更别说什麽短寿了。”
“厂里的赖管事照顾大家伙,没力气的就可以安排做一些轻省的活,虽然赖管事脾气不太好,经常骂人,但俺们都知道他是为了俺们好。”
“要是干活时受了伤,厂子里还会给钱请大夫,对俺们可好哩。”
说话的这人咧着嘴笑着,刚开始还有些害怕,後来越说越顺。
裴远面色温和,馀光扫过季今宵,没看错这小子。
旁边的大臣也没想到季今宵这麽得人心。
该问的都问完后,几人被带了出去。
季今宵笑眯眯的看着神色呆滞的徐连春,“要不要把煤炭厂的所有人都叫过来问?”
徐连春愣愣的转头看向他,哪还有不明白,直接跌坐在地上。
正当裴远准备处理徐连春时。
“陛下,有人击鼓鸣冤。”内侍匆匆走了进来。
裴远神色一凛,立刻说道:
“宣!”
金銮殿上白布遮盖住了四具尸体。
“此四人乃是草民家中的爹娘兄弟,草民昨晚回家发现他们全都死了。”
自己尸体旁边的男子哭哭啼啼,“他们都是被那蜂窝煤毒死的!”
他一会儿说一会儿哭,像是伤心的不行。
“草民原本想报官,可是,”他神色畏惧的看了一眼季今宵,“草民又怕惹祸。”
他神色挣扎,“可要是不报官,草民又愧对爹娘兄弟,草民以前听人说过,遇到不平事怕当地官府包庇可以敲皇宫门前的鸣冤鼓,草民不怕死,就怕爹娘兄弟就这麽白白去了。”
他头往地上狠狠一磕,“求陛下为草民做主!”
季今宵脸上的笑容自那四具尸体抬进来后就消失了,他定定的望着盖着白布躺在金銮殿上的人。
徐贤良丧心病狂,为了陷害他居然草菅人命。
他并不觉得这会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