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则是趁着这个机会想巴结李斯谦,所以一晚上不停有人给李斯谦敬酒,李斯谦笑而不语,却轻微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宫萍知道了,这就是她今天晚上的“价值”!
“哎哟,这不是斯谦你的未婚妻吗?你怎么这么不心疼女孩子呢?”也有人认出了宫萍,半开玩笑半是嘲讽地说着。
李斯谦则是面色不悦地说着:“不,你看错了,这不是她。”
来人还想辩驳几句,但是看到李斯谦那么坚持,再看看宫萍浓妆艳抹的脸,确实与之前看到的形象有几分出入,这才顺着李斯谦的话说:“嗯,那估计是我认错了。”
宫萍只是无奈地笑笑,不是就不是吧,反正她也不想承认今天晚上的这个人是宫萍。
她不擅饮酒,但是还是挡下李斯谦面前的酒,强行灌入自己的嘴中,一股辛辣直冲脑门,差点逼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而李斯谦就在不远处将手里的高脚杯轻轻放至桌面上。他将修长的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身子向后微微倾了倾,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李斯谦眼底的讥讽和嘲笑,几乎让宫萍握着自己光裸的手臂起了战栗。
那一晚上,她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酒精的味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肺里,肝里,甚至冲上脑门使她几欲昏倒。
她不知道是怎么摸索到洗手间,搜肠刮肚抱着马桶吐过之后,难受的感觉缓解了不少,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冲掉秽物,她有些踉跄地跌在水池边,无力的趴在长达十米的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轻轻的拍了一些清水在脸上,嗖嗖的冷气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她清醒了不少。
不知道出来了多久,李斯谦再看不到她,估计又要生气了,他生气,宫振华就不会好过,想到宫振华,宫萍这才直起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拉开洗手间的门,走廊上亮眼的灯光与洗手间暧昧低迷的灯光不一样,一下子就刺激得宫萍头部晕眩地更厉害,她两眼一黑,就软软地倒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细细的吻在她的脸颊,鼻尖,顺势吻上她柔软的耳垂上。那温柔的触感,让宫萍想到了李斯谦,只有李斯谦会在动情的时候,温柔地吮吸着她的耳垂。
肯定是做梦吧,只有在梦中,李斯谦才会对她这么温柔了吧……这么一想,她才开始慢慢放松,整个人化作一滩水,流淌在他身下。
樱桃一样的小嘴里,喃喃地喊道:“斯谦……嗯……斯谦……”
李溘看着怀里小脸微红的宫萍,听着她用软软的嗓音喊着李斯谦的名字,心里突然觉得不是滋味,他冷冷一笑,还没有哪一个女人在他的怀里喊过别人的名字!
他低头,舔舐的力道变得像掠夺像侵略,宫萍吃痛,这才感觉到鼻间的气味和李斯谦的大相径庭,用尽力气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竟不是李斯谦!
“你是谁!”宫萍一惊,猛地想推开李溘,这才发现双手都使不上力气,她挣扎着想起床,李溘邪魅一笑,双手钳住她的肩膀,漂亮的丹凤眼就压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宫萍:“你不认识我了吗?”
宫萍只觉得他的眼睛就像一个漩涡,居然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沉迷。
恍惚之间,宫萍才想明白这是一个什么局面,这会有一点力气了,一抬腿就要踢过去,李溘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动作,紧紧地用腿夹住宫萍的腿,让她无法动弹。
宫萍深呼吸,明白自己一个女生终究敌不过男生的力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我当然认识你,我们不是见过很多次了吗?章晓凡?”
听到宫萍咬牙切齿说着他的化名,李溘居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蠢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笨了吧。
“没想到你这么叫我的名字还蛮好听的嘛,不如再叫一声……”李溘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低得像情人间的呢喃。
眼看着李溘如花瓣般的唇就要压下来,宫萍心惊肉跳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我们这么久没见,你还把我害的这么惨,就准备这么补偿我?”
李溘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展露出一个笑容,薄唇像春天里的樱花一样清丽,嘴角轻扬,若有似无地笑着说:“我这不是准备肉偿呢吗……”
那迷蒙的桃花眼啊,真叫一个勾人。宫萍竟然看的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