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人在山上站会儿吗,说不定人家想思考一下人生来着,她干吗非要脑补成落寞呢?
她现在要把全副心思都放在灵武大会上,不能再去想傅子恪的事了。
下定决心后,夏九歌便头也不回地下山了。
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逐渐远去,傅子恪弯了弯嘴角,抬起手看了看。
大半夜过去,他掌心的伤口没有任何要愈合的迹象,黑气甚至已经顺着经脉蔓延到了手腕处。
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他垂下手,让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手掌的异样。
“哎,你这人真没劲,都把人家拐到没人打扰的山顶上来了,还不拿出点儿实际行动,装什么正人君子啊!”萧陌叼着根狗尾巴草,不遗余力地揶揄道。
傅子恪转身往山下走:“怎么没人,不是有你萧大神医这个听墙角的吗?”
“呃……我早上出来散步而已,又不是故意来偷听的,”萧陌欲盖弥彰地解释道,“不过,你确定不要告诉她这事儿吗?我跟你说,女人都是最容易心软的,一看你受伤了,说不定……”
傅子恪瞟了他一眼,一句话就截死了他的长篇大论:“本王需要卖苦肉计这种低级手段?”
萧陌果断被噎住了,半晌才对他的背影喃喃道:“真自信啊……”
一路回了京城,夏九歌正想和青阳他们一起去找个客栈先住下,冷不防却被傅子恪扣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她警惕地看着他。
这里可是京城的大街上,他该不会是要当众耍流氓吧?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跟我一起回去。”傅子恪简短道。
被他命令式的语气惹毛了,夏九歌一梗脖子:“为什么?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开什么玩笑,都离婚了还住在同一屋檐下?
再说了,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把全京城的客栈包下来都够了,还稀罕住他的那个摄政王府么?
傅子恪挑一挑眉毛:“你还想不想参加灵武大会了?”
“……什么意思。”夏九歌有点懵,不明白这话题怎么突然就拐到灵武大会上了。
“灵武大会在大燕的初选,归本王负责。”傅子恪一字字道,满意地看到她的眼睛瞪圆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靠,你开玩笑的吧?”夏九歌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本王心情不好的话,可能会严格要求参赛人的资质,”傅子恪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比如像你这样的资质,就……非常一般。”
他拖长了声音,很是惋惜地摇了摇头,暗示意味明显。
夏九歌简直要吐血,这么重要的比赛,怎么可以交给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来负责?
那就是说,如果得罪了他,连报名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欲哭无泪,勉强扯了扯嘴角:“身为摄政王,你这么滥用职权……不太好吧?”
傅子恪不假思索地答道:“本王生平最大的乐趣,就是滥用职权,徇私报复。”
妈蛋,这简直就是个反社会人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