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几个不和谐的家伙就退出了夏九歌的视线。
她忍不住把手伸出去,冲他们做一个鄙视的手势,虽然看不到,但想想他们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就忍不住暗爽。
收回手之后,才发现某人的大手仍然搭在她腰间,而且,明明是宽大到令人发指的轿子,他为毛非要挨着她坐?
好吧,她挪……然而,她挪一寸,某人就恨不得跟过来一尺。
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让两个人越黏越紧。
眼看着自己再往旁边挪,就要碰到板壁了,夏九歌终于忍无可忍:“喂,都走远了,你还在这里发什么神经?还不放手!”
傅子恪反而无赖似的搂得更紧:“身边有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要是还坐怀不乱,岂不是让人觉得某些方面有问题?”
“哼,你不是为了做戏么?现在看戏的人都没了,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啊。”夏九歌说着,语气中不由得带了少许恼意。
傅子恪抬一抬眉:“谁说我是在做戏了?”看着夏九歌被他困在双臂中躲无可躲,他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本王是借做戏之名,行亲近之实而已。”
他扬手一挥,轿帘随即落下,遮住了内里的旖旎风情。
待这座引人注目的轿子终于落下时,从里面钻出来的夏九歌已是两颊红透,连耳后和脖颈处都由内而外地透出了粉润来。
迫不及待地跳下轿子,待看清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时,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虽然武安侯府的匾额早已摘掉,但这个地方她住了将近十年,自然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傅子恪竟然把她送回了这里?
身后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显然,傅子恪还坐在轿子上,并没有跟着她出来。
这是……要让她自己回来?
周身的燥热瞬间散去,心里甚至微微浸上了凉意,夏九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去:“多谢你送我回家。”
虽然表面上说的客气而平淡,但她内心却是各种情绪不停翻涌。
混蛋傅子恪,撩拨了她一路,结果也不问她的意思,就把她送回了这里,真是可恶!分明就是个流氓,占了便宜就翻脸!
“好好休息。”傅子恪掀开轿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心头不明火起,夏九歌尖刻地回了一句:“不劳您老费心。”
然后,她便转身走进了府门,大约是府中的下人都被郭氏拉去做证人了,除了几个老掉牙的婆子之外,就没有其他得力的人手了,夏九歌只能自己用力关上了大门。
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傅子恪忍俊不禁。
明明就很想让他留下来陪她,这小丫头偏偏嘴硬不说,结果只能自己生闷气。
夏九歌恼火地关上了大门后,越看这处府邸就越是不顺眼。
自从夏云奇死后,郭氏母女也搬离了府邸,塌掉的屋子和围墙压根就没人主持着修补,整座宅院一片破败之态。
夏九歌才刚在幸免的正堂上坐下来,没等多大会儿,之前在刑部大堂上见过的那些下人就纷纷回来了,而且还都挂了不同程度的彩。
看来是傅烈整她不成,就拿这些出尔反尔的下人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