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站在窗台上,呆萌的看着阿好。
“你的主人呢,他醒了没有?”阿好趴在窗台上,问它。
小家伙舔了舔爪子,没什么反应。
阿好自己先笑了,她问它,它会回答她才怪。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跟它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她试探着用手去摸它的脑袋,它停下了动作,看着阿好。
小家伙的毛很滑很软很好摸,就像……“叫你饭团还不好?”阿好突然开心道,长的胖胖的、白白的,就像一个饭团一样。尤其那两个溜溜的红眼睛,更像是点在饭团上的两个红点。
饭团又开始舔它的小爪子。
阿好收回手,“你是不是饿了?”想了想,她去厨房拿了一个鸡蛋,将鸡蛋打破放进一个小碟子里,她把那个小碟子推到了饭团的身前。
饭团闻了一下,立刻双眼发亮的舔了起来,一边舔还一边晃着圆圆的小耳朵,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阿好觉得有趣,趴在那里看着它吃。
饭团只有巴掌大小,那个鸡蛋足有它的一半大,阿好以为它顶多吃一半就吃饱了,结果,她眼睁睁的看着它如长鲸吸水一样将整个鸡蛋吃的干干净净,甚至连盘子都舔光了。
此时,它的小肚皮明显鼓起来一大块,看起来倒不像是一个饭团,像个大馅的白包子了。
“这么贪吃!”阿好想伸手戳戳它的肚皮,半路又止住了,她觉得它的肚子太鼓,怕一下给它戳疼了,“下次不能再这么吃了。”她道。
饭团似乎也有些撑,想爬动身体,一下滚在那里,干脆的,它也不起来了,坐在那里摊着肚子舔爪子玩。
它这样没事吧?阿好有些担心,想问问它的主人或者想把它送回去,可是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就这么去找一个男人,似乎太不符合规矩了!
抬头望窗外望了望,三郎的房间一片黑暗,里面的人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根本没醒……
忽然又想到,那些药草不能整夜的敷在伤口上,最好在三个时辰也就是子时之前把它拿掉,不然毒气反袭,就不好了。
这可怎么办?之前光顾着跟家人吃饭说话,她都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她要去把田成武或者周氏给叫起来吗?可是看他们房间的灯早就暗了,肯定已经睡下,她再去叫,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正焦虑着,阿好一眼看见饭团懒懒的样子,有了主意。
她在屋里翻来翻去,又小心又谨慎,生怕吵醒了夏老夫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柜子的一角找到一点快要干透的墨汁,一点草纸,跟一支秃头毛笔。
用毛笔沾了墨汁,她给萧奕写了一个条子,就是告诉他如果他看见这个纸条,一定要在子时以前把敷在伤口上的草药揭掉,还有,最好明天再敷一次,最近不能吃羊肉、辣椒等等。
一不小心她就写了半页纸,不敢再写,她把纸叠在一起,找了一块碎布,将它裹到饭团的脖子上,然后将饭团往外推,“快回去,你家主人还等着你呢!”
饭团这消化功能可真的不错,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它的小肚子就扁了很多,不说小巧玲珑,起码奔跑什么的应该没问题了。
饭团似乎明白了阿好的意思,蹭了一下她的手往外扭去。刚扭了两步,它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又跑了回来。用两只爪子抓住那个空鸡蛋壳,它拨弄两下,找到鸡蛋壳的缺口,一下将它顶在自己的头上,向外面跑去。
今晚月亮很大,鸡蛋壳被照的光亮,饭团的速速很快,阿好几乎看不见它的动作,可是那明晃晃的鸡蛋壳却暴露了它,阿好看的想笑。
她这是知道这是饭团在盯着鸡蛋壳跑,这要是不知道的,大半夜起来看到一个鸡蛋竟然成精了,还上蹿下跳的,还不吓死!
萧奕可不是吓了一跳吗,他昏昏沉沉的似醒似不醒,忽然感觉到嘴上毛茸茸、冰冰凉的,他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黑夜中,一双鲜红的眼睛明亮异常,离他不足一寸,上面还有一个什么圆溜溜的东西!
他惊的一把捏住饭团,那熟悉的叫声、手感,他恍然惊觉这是他的寻砂鼠,便赶紧把它放到一边。借着外面的月色,他也看清了它头上那个圆溜溜的东西,竟然是一个鸡蛋壳。
“贪吃的东西!”萧奕怒道,这次要不是它贪吃,他去救它,怎么会被那毒蛇咬伤。忽然想起自己的伤,他朝腿上看去。已经被包扎过了,里面凉凉的满是草药味,腿也恢复了知觉,应该是没事了。
再看看这陌生的房间跟床,他猜到他可能是被谁救了。
幸好……不过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瞪了一眼饭团,“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他怒其不争的道。
饭团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忽然它向前走了两步,将头上的鸡蛋壳放在他的面前,还指着它吱吱的叫着,似乎让他快点吃的意思。
萧奕心头一热,“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你拿一个空鸡蛋壳给我干嘛?里面的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