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伤口已被细心清理、包扎。躺在柔软大床上的童画,立刻就要跳下床,赶去医院,却听见古德管家以遗憾的语气道,
“童小姐!柳女士她……已经不幸过世了!”
瞳孔骤缩,死死地瞪着他!
原来,那行凶男人的妻子刚刚死在手术台上,男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就疯了,那男人本是卖水果的,当场拿出一把水果刀见人就刺,除了柳怀薇,病房外的走廊上还被刺死了一个医生,正是为男人妻子做手术的主刀医生!
“不,我不信……”床上的童画,黑发披散,衬得一张娇小的脸蛋愈发惨白,一丝血色也无。
她双手抱膝,像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一般,紧紧蜷缩,她的头便埋入膝盖,就那样一动不动,保持这个姿势过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古德管家叹息了一声,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来到客厅,便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
“四少!”古德管家忍不住道,“这样做……童小姐以后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死……我们?”
他本想说“恨死你”——毕竟这件事是他的主子干的,和他根本没关系嘛!
男人阴鹜的目光落在窗外,那沿着黛色青山一点一点坠落的夕阳,沉声道,“她不会知道真相!”
“可要是万一……”
“没有万一!”男人更冷道。
呃,那好吧!
童画的房间内。
东宫曜怀疑,她会就这么一直坐着,不吃不喝,直到饿死、渴死。
夜色弥漫,房间里也只开了一盏柔和的灯,东宫曜走到床边,他高大的阴影覆下来,将她娇小的身影牢牢包覆其中。
他伸出一只手,正要落在她肩上,却听见黑发下,她低低的,幽幽的声音道,“求你,今晚就饶过我吧!”
一愣,随后蓦然从男人的身上散发怒气。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他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更何况,他只是想安慰她几句罢了,她这么说,让他心中莫名涌出的几分不忍和怜惜都瞬间烟消云散。
落在她肩头的手握成拳头,翛然缩回来。
他霍然起身,因为心中震怒,动作太大,拖动椅子哗啦一声,发出刺耳的响声。他走出房间,"砰"一声摔上门。
宽大的柔软的床上,童画依然一动不动。
夜色渐深,寒意渐浓。
曳地的浅紫色纱幔拉拢了,只见一束月光低低透洒进来,风过影动,绰绰约约。
忽然,耳边听见一阵响动。很快来到她的身边,高大的身影包裹了她。
他伸出一只手,滑过她温热的肌肤,搂住了她的腰。
童画娇躯一颤,正要说什么,却被他用力一带,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生硬地将她搂入自己怀中。
她被迫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听见隔着血液他的心脏有力跳动,一声又一声,响声如雷,却又莫名的感觉到安心。
他不说话,只是紧紧地,霸道地搂抱着她。刚开始童画还有些担心受怕,但后来见他并没有其他动作,也就放下心来,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