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彻底不会了。
她甚至仔细想了想上辈子为数不多的夫妻生活,他会突然靠过来不由分说地开始,除了爆发时浅浅的情绪波动,他没有情意绵绵的话语,也没有非她不可的抵死纠缠,像这种正式而渴求的邀请,更是从未拥有。
她倒并非完全不需要,只是自从知道谢浔之心里有人之后,从心底里觉得谢浔之挺脏的,尽管他身体并未出轨过。
“你再忍忍吧。”
易思龄用力抽回手,“等离婚了,你重新找人,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谢浔之深吸了口气,脸已经烧到了极致,脸上愈发僵硬木然,强忍着才没有直接说自己签下那份协议只是缓兵之计。
“老二和琪琪我安排到镇上了,以后,咱俩就安生过日子吧。”
强忍着羞耻,谢浔之把手搭在易思龄的腰上,可是,没等他下一步动作,就被人拿开了。
“你家的事情我不管,但咱俩之间,我只要当初说好的。”
易思龄觉得谢浔之多少有那么点儿神经,弟弟妹妹出走了,竟然还有心情干那种事,他怎么想的?
谢浔之抓了把头发,他这算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了吧?但媳妇不同意,他也不能硬来啊。
最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易思龄重新把儿子抱了过来,放在他们之间,像是楚河汉界的分界线。
“你嫌弃我……”
易思龄迷迷糊糊地听到这样一句,烦躁中愈发茫然,“什么?”
“你是不是……嫌我……嘴不甜?”
“……”一只蚊子嗡嗡地飞过,易思龄坐起来忍着被吵醒的困倦抓了一把,没有抓到蚊子,看谢浔之愈发无语,“你无聊不无聊?”
分明他还是那个一张冷脸走天下的谢浔之,和上辈子没什么分别,可怎么又关心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了。
她着实困了,一头歪倒在尘尘身边,眯着眼睛含混地说:“你要闲得慌,多去琢磨琢磨正事。我明天还要干活呢,你别吵我了。”
“……”
身边的呼吸逐渐平稳悠长起来,谢浔之却怎么也睡不着。
正事?
他们的婚姻不是正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