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自已一个人的话,可能我就会躲着了。”
“只是,嫂嫂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嫂嫂现在有莺莺,还有二郎。还有叔父一家人。”
“即便嫂嫂不是二郎,但如果有一些事会威胁到嫂嫂身边的人的话,嫂嫂一定会站出来的。”
秀娘的话语,让沈锐不禁想到,那一次沈大牛带着两个泼皮,晚上趁自已不在家,过来骚扰嫂嫂与莺莺。
嫂嫂秀娘当晚的做法,就如同她现在说的一般。
秀娘面对沈大牛与两位泼皮时,丝毫未曾退却过。
她一人拿着柴刀,护着莺莺,硬生生守着一晚,未有休息松懈过片刻。
何谓正确的路?
沈锐想到这,不禁转头,向窗外看去。
窗外,屋前的大树,树叶被风轻抚,沙沙作响。
心事问春风。
春风不语。
沈锐将视线从窗外收回,低头看向自已的一寸心间。
即问本心。
低头问心的那一瞬,沈锐已有答案。
得到答案后,沈锐如释重负。
“嫂嫂。”
沈锐笑道:
“那二郎,就先去峻河县一趟。晚些回来。”
秀娘不问沈锐要去做什么。
她知道,二郎做的事可能会遭遇迷茫,但她也知道,二郎做的事,总是有他自已的意义的。
“好。”
“我和莺莺在家等你。”
秀娘的这句话,是她能给沈锐最好的答复。
。。。。。。
沈锐来到了峻河县的县衙。
他这一路上,从沈家村徒步赶来,并未骑乘牛车。
如今,沈锐的修为,已是九品圆满。
他腹中的月华气机,已凝练成满月之相。
九品距离八品,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但就这一步之遥的距离,是沈锐这一个月来,无论如何打坐炼气,都无法迈出的。
来到县衙后,沈锐见到县衙门前的两名守卫,便提前一步亮出了自已的修士身份牌子。
“梅五大人可曾走了么?”
沈锐开口,便是询问县衙内的梅五,可曾离开。
两位衙役虽知道梅五身份贵重,但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眼前的这位修士,是否与梅五大人有什么交际。
“梅五大人。。。还未走。”
“但快了。。。”
一位胆大的衙役,将梅五的事情,告诉于沈锐。
知道梅五的还在峻河县衙役内,沈锐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