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要你?”
听听这话多讽刺。
傅婳都不敢想象这句话是从她最爱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周劭说的也没错。
他养了三年的金丝雀,的确没人再敢要她。
是她蠢,是她自以为是。
她忘了,他是最重利益的商人。
爱情不是他的必需品,所以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他毫不犹豫选择了联姻。
他根本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只有她还傻傻的以为他是她的救赎。
思绪渐渐回笼,傅婳闭上眼睛,任由身体缓缓沉至浴缸底部。
背叛周劭,她从不后悔。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鼻腔不停涌进温水,挤占着呼吸的空间,她强迫着自己待在水下,直到再也撑不住,她才破水而出,大口大口呼吸。
眼眶逐渐充血,傅婳一只手撑在缸侧,一只手拿过浴袍披在身上,赤脚走了出来。
停在镜子面前,傅婳的桃花眸逐渐恢复平静。
她一直以为裴闻渡对她那种不堪的心思。
如今看来,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周劭和裴闻渡是很好的兄弟,只是她并不了解裴闻渡。
仅有的几次接触,也都是因为周劭。
裴闻渡在圈子里素来有名。
一是因为他生的端庄清隽,待人温和有礼,无论对谁,都一副好脾气,圈子里无不称赞。
二是因为他的身份。
他是裴家这辈唯一的继承人,也是最出色的继承人。
年仅二十六,便大权在握,掌管裴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务。
傅婳回想她和裴闻渡的几次接触。
每次叫她,他都是疏离的喊她傅小姐,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更显斯文清隽,一点都看不出双重人格的样子。
但细细想来,有几次他没戴眼镜,性格气质与平常大相径庭。
以至于她之前注意到的那些怪异行为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而眼镜似乎是分辨他与副人格的方法。
傅婳心中有了定论。
只是如今棘手的是,对她有不堪心思的是裴闻渡的另一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