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裴闻渡也不生气,他扯掉领带,又往下解开领口的扣子,那种浑身束缚的感觉才烟消云散。
他很讨厌主人格,更讨厌他那副云淡风轻,清心寡欲的模样。
在他看来,主人格实在是懦弱极了,将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那副温雅毫无侵略的皮囊下。
换做是他,任何喜欢的人和物,他绝对不会让外人侵染半分。
包括傅婳。
原本旖旎的氛围一瞬间冷落下来,傅婳站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
那地毯是意大利纯手工编制的,价格昂贵,黑色更是衬得她脚掌白皙。
她活动了下脚踝,刺痛感此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她本来扭伤得也不重。
她只是故意装作很痛。
“裴闻渡,不要以为你和我睡了一觉,就能肆意妄为。”
傅婳语气很恶劣,之前伪装的娇弱、无辜,此刻犹如被扎破了的气球,横冲莽撞的释放着。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是副人格。
她并不像惧怕主人格一样惧怕他。
相反,她骨子里满满都是恶意。
从她决定勾引裴闻渡开始,她心底就隐隐藏着一股恶意。
是,裴闻渡温雅矜贵,待人温和有度,是人人夸赞的公子哥。
可谁不喜欢看禁欲者勾引的失了分寸,堕落于高潮。
更何况,他与周劭是至交好友。 。
瞬间,眼中的情绪毫无遮掩。
阴鸷、狂妄,又饱含疯狂。
他舔了舔唇,修长的指节在女人水光潋滟的唇上轻轻蹭着。
重复道:“婳婳,我和他,谁吻技更好?”
不是裴闻渡。
傅婳心中了然,眼中的迷茫一点点褪去。
也是,裴闻渡不可能主动吻她的。
短暂的平复了呼吸,傅婳微微侧身,拉开距离。
用着肯定的语气:“是你。”
“不是我,婳婳以为是谁?”
“那个道貌岸然、虚伪的裴闻渡?”
男人的语气森然厌恶,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不满。
听起来极其讨厌主人格。
傅婳不想回答男人幼稚且毫无意义的问题,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副人格能出来多长时间。
“裴先生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格。”
“你只是偶尔才能掌控这具身体。”
她盯着他,认真道。
闻言,裴闻渡只是轻蔑一笑。
“可能吻你的只有我。”
“甚至于,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