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慈,你跳的可真好,看来要一战成名了。”
“对啊对啊,估计你是我们团里最有天分的古典舞者了。”
“以后上座率都要仰望你了。”
她们心知肚明,傅歆慈来头不小,又有天赋,出名是迟早的事。
现在不打好关系,什么时候打好关系?
同事的话不免有些恭维,更何况是傅歆慈只是新人,虽然她们之间差不了几岁。
傅歆慈笑笑,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骄矜,反而更加谦虚恭谨:“哪里的话,我只是新人,还需要多加磨练磨练。”
“而且我还有进步的空间,以后还要靠几位前辈多多指导。”
几位同事互相使了个眼色,态度更加热络了起来。
“哪里哪里,你真是太谦虚了。”
等寒暄完,傅歆慈回了自己的私人休息室,门关上的瞬间,脸上维持的假面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助理急忙递水过去:“小姐。”
傅歆慈没接,只是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妆容,脸色沉了许多。
“裴二哥是不是没有来?”
今天是她在剧院里第一次亮相,虽然早就排练过很多次,那些舞蹈动作也烂熟于心,但上场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紧张。
她无比期望他能够坐在台下。
可上台的时候,她为他预留的位置上却空空如也。
想到这,傅歆慈满眼不甘。 。
直到在傅婳诧异的目光下,他摘掉了眼镜。
“婳婳。”
傅婳紧缩的心一瞬间舒缓起来,瘦削的肩膀微微塌下,长舒出一口气。
“你怎么这样,吓死我了。”
她的语气有些埋怨。
天知道,她刚才心脏跳的有多快。
甚至生出错觉,以为他是主人格。
还有,他真的是太粗鲁了。
为了平复心情,傅婳站起身,与男人拉开距离,无意间瞥见男人手上的金丝框眼镜。
想到刚才糟糕的情绪,她恶劣的夺过眼镜,一把将其丢在地上。
“以后你出来的时候就不要戴眼镜了。”
副人格和主人格不开口说话,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而是否戴眼镜,是她区别他们的唯一方式。
裴闻渡没什么反应,扫了一眼地上的眼镜,轻声“嗯”了一句。
但很快,他又开口,嘴角平静的扯出一抹弧度。
“你真的……分不清我和他吗?”
安静的室内还残留着食物的香气,与男人身上的冷香一同将她包裹、缠绕。
傅婳皱眉,语调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