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耳朵,借着桌子的遮掩,寻到了裴闻渡的大腿,然后在上面狠狠掐了一下。
裴闻渡面不改色,一把握住她的手,无奈道:“您误会了,我们没有结婚的打算。”
一旁的长辈见此情景,忍不住打趣:“小姑娘面皮薄,这就害羞了?”
傅婳:……
很快,一道笑呵呵的声音突然打破了餐桌上的热闹气氛。
原本还在打闹的几个年轻人瞬间乖巧起来,几位长辈也纷纷敛起表情。
看来,来人是个辈分大的。
郑见卿年事已高,头发早已花白,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骨子里的那股从容与优雅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得到。
她先是扫了一眼傅婳,又看向裴闻渡,脸上笑眯眯的:“阿渡啊,带女朋友过来了?”
裴闻渡脸上带了些笑意,他从容不迫的起身,搀扶老人坐上主座,才恭顺的开口:“这位是我的朋友。”
“听闻您过寿,特地跟着我一起来向您祝寿。”
闻言,老人眼底带了些笑意,视线落在一旁安静坐着的傅婳身上,故作疑惑。
“哦,不知道你这朋友给老婆子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阿渡这孩子从来没带过女孩子来参加过她的寿宴。
如今又以朋友宣称。
要么是带来让长辈认识认识,要么是有求于她。
但他既然以朋友宣称,想必是为了后者。
郑见卿看破不说破。
猛然被点名的傅婳下意识站起身,瞳孔紧缩,心脏也跟着提起。
裴闻渡只说是晚宴,压根没提寿礼的事,她哪有机会准备寿礼?
殷红的唇一点点失了血色,傅婳慌乱的眨着眼睛,下一秒,便听到男人清冽含笑的嗓音。
“既然是寿礼,那自然是合您意的。”
郑见卿一听,便知道裴闻渡在维护这个女孩子,顿时,她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
“好好好,待吃完饭,我老婆子倒要掌掌眼。”
裴闻渡很快入座,他握住傅婳的手,示意她坐下。
傅婳懊恼的凑近他,柔软的指腹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压低嗓音质问:“裴闻渡,你到底在搞什么?”
裴闻渡低下头,那张清隽清贵的脸庞因为她的骤然贴近,此刻染上了几分晦涩。
但他将那股情绪掩饰的很好:“不用担心。”
“待吃完饭,你便会知道。”
……
一顿饭下来,傅婳吃的心不在焉。
她压根不知道男人在搞什么鬼,那种烦躁的情绪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心底闷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