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这一天越晚到来越好。
这样,他拥有傅婳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而那个蠢货打破了他的计划。
他难道不知道吗,他们本就是一体,他是他,他亦是他。
只有在这一刻,裴闻渡才真正承认了副人格是自己的一部分。
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他已经无力弥补,既然错了,那就错下去吧。
现在,他会是傅婳刺进周邵心脏最尖锐的利器。
车外的周劭呼吸几近停滞,他赤红着眼,死死盯着这一幕,似乎从来没有料想过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他的婳婳,他的婳婳坐在裴闻渡怀里,任由他吻着自己的指尖。
那凌乱的衣衫和红肿的唇如同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他脸上。
痛,撕心裂肺的痛。
在这种痛意下,周劭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
傅婳猛然察觉到不对劲。
男人的吻比之前更加凶猛有攻击性,含着她的指尖不够,又要去亲吻她的唇。
她想转身,却被死死按在他怀里,承受着他少有的粗暴。
周劭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想要上前阻止这一切,可呼吸连同僵硬的身体一起被定住。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自诩为他好兄弟的男人是如何亲吻傅婳的唇瓣、鼻尖,又是如何与她唇齿交融。
手掌紧紧握成拳,周劭眼中的阴鸷与阴冷几欲凝聚成实体,叫嚣的撕碎车内的男人。
“砰———”
重重的一声。
受伤的拳头沉闷的落在车窗上,惊动了男人怀里的傅婳。
她身体颤了一下,作势扭头要看窗外发生了何事,却被男人强势的扣住后脑勺。
侵略的气息闯入口腔,她被按住肩膀,在外面男人的注视下,一次又一次接受着他的热吻。
傅婳眼底漫上了水雾,可眸底深处却闪烁着难言的兴奋与畅快。
她已经知道了,周劭就站在外面。
“砰———”
一拳砸不烂,又是一拳。
周劭的拳头已经血肉模糊,可他仍不要命的砸着窗户。
砰砰砰砰。
接连几拳,那曾看似薄薄的窗户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捶打,蔓延出碎裂的纹路。
终于,在最后一拳落下后,那层玻璃硬生生被周劭给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