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戴金丝框眼镜。
裴闻渡忍着耐心和副人格交涉。
“不要露出马脚,她会发现异常的。”
“呵,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不守信用的狗东西!”
副人格还记恨着裴闻渡,骂起人来丝毫不收敛。
“就该让她看看你这副表里不一的模样!”
裴闻渡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周身的气息危险而又压抑。
若不是他还有用,他哪里用的着费这个劲和他周旋?
“你……”
刚开口,裴闻渡惊觉有人来了,他只好忍下内心的烦躁,不由分说的切换了身体的主导权。
眼前一晃,副人格便感觉主导权回到了自己身上。
他刚想骂裴闻渡又想干什么,余光瞥见傅婳的侧脸,他顿时止了音,换了一副温柔斯文的模样。
“婳婳,你来了。”
把人带到,工作人员就离开了。
傅婳视线轻抬,瞥了瞥男人没戴眼镜的脸庞,开口:“你和裴闻渡,主人格,是怎么回事?”
裴闻渡明明说过,他已经控制住了副人格,怎么现在却是他占据了身体?
看出女人眼中的审视,副人格眸光闪烁,却还是按主人格教他的回答。
“你最近和他吵架,他心情不好,我趁着他精神虚弱的时候,就夺取了这具身体。”
话说出口,副人格就后悔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他在趁人之危,主人格那个卑鄙小人就知道抹黑他!
傅婳心脏微微收紧。
竟是因为……她吗?
想到摊牌那天,男人绝望卑微的表情,傅婳一颗心被狠狠的揪紧。
她沉默的低下头,长睫如蝶翼般不停颤抖,不明白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氛围显得有些凝滞,副人格的眼瞳倒映出女人的动作。
见她如此失神,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不满女人的心神全然被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占据。
他俯下身来,强势握住女人的手,让她的眼瞳只盛得下他一个人。
“婳婳,你不妨看看我。”
“除了个性,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说到这,副人格压下眼皮,用着卑微酸涩的嗓音讨好着她。
“如果,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装作是他。” 。
她本该就是那样耀眼,在舞台肆意绽放美丽,而不是一直待在他身边做个无名无份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