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我。
妈的,每次她这样子,用茶杯半掩着她的嘴,我总感觉她微笑的表面下隐藏着什么阴谋。
“呵呵,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康雪能不能教我怎么选拔?”我试探着说。
“不如这样,今早舞蹈队排练,我带你去走走,去看看我们监狱里面女犯组成的舞蹈队和乐队排练。”她说。
“好啊!”我早知道监狱里有排练厅,有舞台,但我还没见过舞蹈队和乐队跳过舞。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
康雪带着我出去,走下楼梯后,我趁着她心情好,问她说:“康姐,上次你和监区说的外宿的事情,我想办理一个外宿的手续,请问要怎么做?”
“哦,这个问题啊,等下我们回来谈好吧。”她似乎并没有明显拒绝,也不答应,不知道她在心里盘算什么。
走向排练厅,穿过了大操场,到了A监区后边的一个挺大的礼堂一样的建筑里。
在里面,台上台下果然有近百个女犯,有的在练歌,有的在台上练舞,有的在排练表演。
有二三十个女管教在监管着她们。
“快元旦和过年了,元旦和过年,监狱里一般要开完会,舞蹈队和乐队要参加演出。演出前就要排练。”康雪对我说。
“哦,是这样子啊。”我随她走进去。
排练厅的角落,口琴领奏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清越地传出很远,门口,两个女犯在练习古筝;几个女犯人在做着排练厅的清洁;排练厅外一片草地上,被监狱专门辟成一个晒被子的场地,一些女管教站在岗亭里,维护着监狱里的秩序。
舞台上,不少漂亮的女犯姑娘们在排练古代舞,有个看起来身段甚是出众柔软的女子在领舞。
“是要选拔这样的有才有艺的年轻女犯吗?”我随着康雪走向排练厅舞台,问她。
“小张啊,你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就当你是自己人了,我都和你明白着说吧,首先呢,女演员选择,必须是要年轻,长相好的,否则到了拍电视的导演那边,导演也不给过,但这个只是一个标准,另外一个标准呢。”她故意停顿。
我急忙问:“另外一个标准?还有另外一个标准啊?是什么?”
她指着几个做着清洁的女犯人说:“监狱里面有勤杂工,就是这些。而且人数不少。你知道怎么挑的她们的吗?”
我说:“不知道。”
“那我问你,是不是会扫地,会拖地,会用抹布,就能来清洁?”她问我说。
“扫地拖地谁都会啊。”我说。
“对啊,是谁都会,但不能随便点她们出来清洁吧?”
“难道说,她们表现较好,犯罪情节没那么恶劣,所以挑选她们。”
“这是首先的挑选标准,她们不能是杀人或者是严重伤害的,情节没那么严重的,其次呢,也是像你说的,表现要好,但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选,监狱里很多很多人都可以出来做勤杂工了。勤杂工对她们来说,是个肥缺,不仅可以频繁的出来放风,还可以吃到比在里面好一点的饭菜。”
我顿悟了:“难道说,她们用钱才能做勤杂工?”
康指导员笑了笑,既不否认也不确认,只是说:“小张,你很聪明,选拔女演员怎么选拔,你应该懂了吧。”
看来指导员是确认了出来做勤杂工的必须要交钱才能出来干的,而我选拔大众女演员,正如徐男她们所说,一人多少钱,然后收来,然后分。
指导员拍了拍我的胸膛,说:“小张啊,监狱里的管教们,很辛苦啊,你说是不是,很多年轻的女管教,用了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个监狱里,也认识不到什么好男人更不能随意的出去逛街买东西谈恋爱,你说她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抛头颅洒热血耗青春?当然不是,为了这个呀。”
指导员用手指做数钱的动作。
我说:“我懂了,指导员,谢谢指导员。只是我不知道以什么个价格为标准。”
难不成真的如徐男她们说的一样,十万八万的,这也太狠心了,别说十万八万六万,就是一万的我都觉得狠心,而且,她们愿意吗?
指导员指了指台上的舞蹈队说:“你说她们要多少钱进的这个舞蹈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