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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祭祖(第3页)

那是楚霖人生中最灰暗的两个月,他所住的房间没有窗外,窗户是封死的,房间内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一张床。

楚承丙给他打过去电话,他接听了,楚承丙在电话内问:“楚霖,你怎么样?”

是的,他怎么样。

楚霖只同他说:“我很好。”

很好,两个月里自杀七次,这叫很好吗?

楚承丙问:“要回国吗?楚霖?”

楚霖回着:“不用。”

那是楚承丙在楚霖最不稳定的时候通的电话,就算是这个时候,两人的对话也很少。

之后挂断电话,楚承丙甚至做好了,如果楚霖的自杀次数再逐渐增大,那么楚承丙务必是要将人接回来的。

而就在楚霖经历过那最不平稳的两个月后,突然之间他整个人就飞速平稳了下来,他的自杀次数在后面逐渐降低。

谁也不知道他这段期间的心里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最糟糕的时候迎来了稳定,那是楚承丙跟医生都没料到的事情,医生对楚承丙称之为惊喜。

期间那半年里,楚承丙飞去国外看了他一回,楚霖精神状态确实好了不少,整个人起了很大的变化,两父子晚间在柏林的林登大道散步,那时的德国特别冷,楚霖穿着黑色羽绒服,面色依旧苍白,走在黑夜里,虽然一样的安静沉默,可是楚承丙感觉他精神状态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正是新年的时候,楚承丙同他说:“感觉怎么样?”

楚霖走在他身边,林登大道的旁边都是堆积的雪,夹杂着枯黄的树叶。

楚霖回着:“很好。”

他还是这句话。

这是楚承丙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他的变化,他会很自然的回复了他。

楚承丙笑了,他说:“好,就好。”

其实他下意识在考虑一件事,该不该提,不过他还是提了,他同楚霖说:“要不要跟我回去过年?”

楚霖走在他身边,都没有看他,而是说了句:“不必了。”

楚承丙听到他回答点头,没有强迫他,而是说:“你江姨今年做了不少的饺子,家里很是热闹,江奈听话了很多呢。”

楚霖听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霖,爸爸始终希望你能够拿江奈当妹妹,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

楚承丙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过什么,但也猜到必定是不好的事情,他不想楚霖对江奈的关系变得恶劣。

“知道。”

楚承丙得到楚霖的回答,也松了一口气,他再次拍了拍他肩膀,笑着,未再多说。

两父子在深夜里继续走着,柏林的天空又下起了雪。

天空是黑沉肃穆的。

这是新年时,楚承丙飞来德国探望楚霖的一次,第二天楚承丙便飞回了国内,在楚承丙从德国飞回国内后的那天晚上,楚霖站在窗户口看着外面的天,喝着酒。

他眼里什么都没有,望着外面的大雪。

当他喝完手上那罐啤酒后,他将啤酒瓶捏碎,丢在垃圾桶内,便从窗口转身离开了。

番外2

楚霖之后又在国外待了半年,这半年楚承丙没再去看过他,两父子倒是一直有通电话联系,而令人欣慰的是,楚霖的状态越发好了,所有心理测试都趋于稳定合格,国内这边也正好是高三学业结束。

楚承丙在他去德国治疗后,只去过两次,一次是国内新年,一次是国内新年后的半年后。

楚承丙再次飞过去,这一次,是楚霖去泰格尔机场接的楚承丙。

楚承丙从机场出来,一眼就见到眉眼英俊起来的楚霖,很是高兴,冲过去便抱住了他,楚霖也回抱住他。

这一次楚霖沉稳成熟了很多,高出楚承丙不知道多少了。

楚承丙问:“儿子,怎么样?”

还是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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