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太多,我直接去了书房打开了头条,和想象中一样,林宛今晚在酒店里公布的那些视频基本都流出去了。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明明莫家有能力压制,但如乔谨严所说的那样,莫家似乎没有插手。就连林宛自己都没有什么动作,似乎是有意让我一样。原本想给乔恩打电话,但想着时间不早了,我索性也就放弃了。在书房坐了一会,回到卧室的时候,傅景洲还没有从浴室出来。傅景洲洗澡很快,一遍也就十几分钟就出来了,我在书房里坐了有一会了,他应该出来了才是。担心他生病出事,我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浴室门,开口道,“傅景洲,你在吗?”没人回应!担心他出事,我抬手扭了扭门把,原本以为他会反锁,没想到我居然扭开了。推开狭小的门缝,里面弥漫着湿热的雾气,我开口道,“傅景洲……”话没落完,男人健硕的小腹便蓦然出现,我下意识抬头。见他将手收回,刚才似乎也是过来开门的。我愣了愣,有些尴尬,“你洗好了吗?”他恩了一声,大概是刚洗完澡,整个人看着格外俊朗,头发还有些潮湿。我错开身子,他出了浴室,下半身裹着浴巾,动作利索的擦着头发上的水汽。生病都这么……洒脱!高手!今天妆容有些浓,我直接进浴室卸妆洗漱,顺便洗了澡。浴室里有洗衣机,我将换下来的衣服顺手丢了进去,傅景洲的西服是高定得送去外面洗。我也没多管,见洗衣篮里的蓝色物件,是他刚换下来的短裤。我顺手拿了起来,便在洗手池上清洗了起来,平日里这些贴身物件,基本都是他自己动手,其他的因为基本都是高订,所以是送出去外面洗的,偶尔有一些也是丢洗衣机里。嫁给他三年,我基本没有帮他洗过什么衣服,仔细想想,他除了在陶安然这件事上拎不清,其他的事似乎从来都是依着我。走神间,浴室门被他打开,见到我手中的蓝色物件,俊朗的脸上微微迟钝了片刻,随后淡漠道,“搓破了!”我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去,见好好的,一时间脸颊发烫,“我顺手洗的!”他抿唇,一双黑眸晦涩隐喻,但也没多说什么,他进了浴室从柜子里将刚取下的手表拿了出来。淡淡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衣物,抿唇,出去了!我……明明是夫妻,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画面很……尴尬!晾好短裤,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陆逸已经来了,傅景洲坐在贵妃椅上,面色平淡的给他检查身体。陆逸涉及中医西医,所以看病的时候喜欢双管齐下。见我从浴室出来,他收回手,从药箱里找了药出来,开口道,“不想死的话就按时吃药,人已经回来了,别继续……作死!”后面的话,被傅景洲冷冰冰的眼神压下去了。陆逸呵了一声,收拾好药箱,便准备离开,我跟着他下了楼。心里一直压着话,不知道该怎么呵他说。他走到门口,见我一直跟着,回头看向我挑眉,“还有事?”我点头,吸了口气道,“陆医生,我们能聊聊吗?”他敛眉,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挑眉,“你确定在这个时间点和我聊?”晚上十一点,并不晚。我点头,开口道,“不需要很久,就几句话。”他抿唇,走回到客厅,坐下,放下了手中的药箱,看向我,“可以!”我坐到他对面,给他倒一杯水,开口道,“陆医生,你最近……见过青青吗?”他挑眉,目光落在我身上,深邃悠远,蹙眉,“没有,怎么了?”我心口有些难受,堵得难受,开口道,“她不在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手抖,但还是很认真的看着他,见他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抿唇看向我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死了!”我鼻子有些酸,下意识的低头将自己眼睛里的眼泪压回去。“哒!”很轻的动作,他将水杯放在了桌上,眯了眯眼,声音低沉,“怎么走的?”“车祸,一尸两命!”我撒谎了,孩子的事,我不想告诉他,既然是青青的意思,我会守好!他抿唇,眸色深得格外厉害,“一尸两命?”我点头,“她怀孕了。”他盯着我,一双眸子格外的深邃,“孩子,是我的?”“恩!”他不开口了,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空气里迷茫着冷气,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许久,他看向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起身,目光阴冷地看着我道,“就是聊这事?”我愣了一下,点头,“恩!”“我知道了!”他起身,提着药箱出了别墅。我愣在客厅里,所以,青青于他就是一个不曾被记住的过客?杨妈提着一袋子东西进来,见我站在大厅里一言不发,不由奇怪道,“陆医生怎么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去的时候跟丢了魂一样,怎么了这事?”“丢了魂一样?”我开口,目光看向杨妈。她点头,格外奇怪道,“对啊,我刚才进来,和他打招呼,他都没反应,迷迷糊糊的差点和我撞上。”我低头,心情没那么糟糕了,这是不是说明,对陆逸而言,青青并不是那么可有可无的?平复了心里的疼痛,我转身上楼,进了卧室。见傅景洲换了一身西服,头发梳得整齐干净,我愣了一下,“你要出去?”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脸色极其冷淡道,“不行?”我一时间语塞,摇头道,“不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还下着雪,你还生着病,不适合出去。”他冷笑,勾出讽刺的弧度,“有事?”我抿唇,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好吧!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引擎启动的声音。站在卧室里,我抿唇,叹了口气,好像无论怎么做,最后都会错,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