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不备,竟被人推开了两步,他没有再上前,而是沉着眼,看着我。空气里充满了粘稠的冷意,我原本以为他会气极朝着我怒吼。但没有!他看着我,良久,转身大步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这样,他对我好,对我有心,我是知道的,可怎么变成这样了?眼泪滴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在他离开卧室之前,我上前,猛地从后面抱住他,声音嘶哑,“别走!”他僵住身子,停在了原地,任由我抱着。“对不起!”我开口,将脑袋埋在他的背上。他沉默,没有开口,像是在等我开口。许久,他扣住我环在他腰上的手,转身,目光低沉,“如果你只是为了说一句对不起而留下我,那就不必了。”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对视许久。他抬手,将我有些凌乱的头发顺到了耳后,他低头,在我唇边浅浅吻了一下,“别再去管顾家的任何事,包括许家。”我猛地一愣,已经将手抽了回来,他伸手,将我双手拉进掌心里,声音低沉,“恩?”顾家的事原本也没什么想要我去管,至于许家更用不上我去管。但傅景洲口中的管和我理解的管不一样,我欠顾翰一条命,如果许家两位老人遇到什么事,需要我,我不可能不插手。所以,单是这一点我就没有办法做到不管。“傅景洲!”我开口,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了,“抱歉。”他眼底开始弥漫着薄凉的冷气,透着一股肃杀的意味。“你不用说抱歉。”他开口,声音里已经带着生硬的意味了。我叹气,一时间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仰头看着他,无力道,“傅景洲,我们离婚吧!”其实,出问题的不是顾翰,也和陶安然没有关系,而是我和他出问题了。他擒着我的肩膀,力道极其大,一双黑眸死死得盯着我,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紧紧抿着唇,“你,做梦!”声音极其低沉暗哑。将我松开,他退后了一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我抬手掐了掐眉心,头疼得厉害。看着房间里被他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我烦躁得厉害,压了压情绪,还是将衣服捡了起来。收拾在了行李箱里,将需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到箱子里。随后坐在床上订了明天去海城的机票。大概是熬了两夜,我实在没精力熬了,这一夜我倒是睡着了。我原本以为这一觉可以睡到天亮,但是我想多了,傅景洲回来的时候,大概凌晨两点,他什么时候进卧室的我不知道。我是被浴室里的水声吵醒的,水声停止没多久傅景洲就掀开被子躺在了我身边。他的身体微凉但干燥,头发上还带着湿意,他伸手环在我腰上,背脊贴在他紧绷的胸膛上,我微微僵了僵身体。贴得很近,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夹杂着沐浴露的荷尔蒙气息。我抿唇,试图挪开身子和他离开距离,他将我按住,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声音低沉磁性,“睡觉!”没多久,就听到他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所以,是睡着了?我翻身,见他闭着眼睡得极熟,轮廓分明的五官格外俊朗,兴许是因为最近过于疲惫,所以他眼下浓浓晕染了一圈黑眼圈,瞧着有些憔悴。他似乎睡得很沉,我抬手指尖落在他鼻翼上,描绘着他的轮廓。隐隐闻到他呼吸里的酒味,我不由蹙眉,刚才他洗了澡,我没闻到,现在仔细闻才发现,他原来喝酒了。我很累也很困,但躺着却怎么也睡不好,隔一会就醒来一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睡着了。但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傅景洲弄醒了。我抬手试图推开他,被他反手握住。兴许是早上,他越发的难以克制。我困得不行,睁开眼见他近在咫尺的脸贴着我,一双黑眸深邃的瞧着我。我有些难受,试图推开他,他将我双手高举过头顶,声音低压,带着强硬的语气开口,“别动!”我抿唇,躲过他吻下来的唇,“傅景洲……”“别惹我生气,我们不可能离婚,妻子该尽的责任你一样不能少!”我……电话响了起来,是乔恩,他应该是问我今天什么时候的机票。傅景洲抢先一步接起电话,声音压得极低,“这么早就打来,打算听听我们夫妻怎么行夫妻之礼。”这人……无耻!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乔恩说了什么,挂了电话,他似乎更加愠怒。……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中午了。我有些筋疲力尽,原本就没有睡好,此时被他一折腾,整个人更加疲惫了。“去海城做什么?”他躺在我身边,吃饱喝足手还不老实的在我身上留恋。我闭着眼根本不愿意理会他,支起身子准备去浴室,被他按住,“嗯?”我抿唇,“我去洗澡!”“我送你去!”他搂着我,脸绷得死死的。“不用!”“我送你!”语气里已经带了怒意了。话落,他将我抱了起来,抱着我进了浴室,将我放在浴缸里,给我放水。我原本以为他做完这些就准备出去了,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就站在花洒下洗了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