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郑泽信爽朗一笑,扶起赵河清,坚定道:“苍木营不需要担心,因为有他们!”
他们,指的是谢蹦、寒飞燕等人,那些已经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赵河清先是疑惑,随即豁然开朗,“对,他们是值得信任的人。”苍木营的人虽然他大多没见过,但因为郑泽信的描述,他能感到那些人的实在。
“所以,殿下,放手去做吧,我们都支持你。”
赵河清闻言欣慰一笑,抬起手回搭在郑泽信手臂上,郑重道:“不要叫我殿下了,既见赤诚,那便是兄弟!”
“殿下……”郑泽信有些犹豫。
“怎么,觉得我不如苍木营那些?”
“不……河清,我很高兴。”他只是意外赵河清竟然如此洒脱,对其的认识再一次更新。
刚才准备掀布帘的侍卫再次开口:“殿下,有情况。“
赵河清和郑泽信面面相觑,随即道:“说。“
“东殿那边传来消息,现了一个宫女的尸体。”
“那个宫女是哪个宫的?”
侍卫默了一下,说道:“西祠宫。”
赵河清和郑泽信再次互望,不意外看到双方脸上的凝重。
“殿下,”郑泽信按住赵河清,认真道:“你要养好身体和精神,这件事我去看一下。”
“也好,我当初给你的玉佩还带在身上吗?”
“在。郑泽信从怀里取出玉佩给对方看。
赵河清点头,“用这个可以方便你在宫里行事。”
“恩。”
郑泽信跟着那个回报的侍卫到了殛司院,宫女的尸体正置放于厅堂中央,旁边有几个侍卫看守着。
平常,一个微不住道的宫女突然出些意外,哪怕是死掉,在皇宫里来说都是见怪不怪的,那些处理的人也就草率了事,更不会报给那些主子,谁会想要多一事呢,皇宫是个复杂的,处理不好,就会连累自身。
但这次死的宫女可不一般,她是西祠宫的人,和赵荷荞刺杀的事有那么点微小的关系,正值赵恒光下令追查刺客,所以参与调查的人员一碰到点线索就积极了起来。
即使深夜时分,惊动的人也不少。
郑泽信听身边的人说赵恒光那边也得到消息,一会梁公公就会过来,他了悟地点头,平静地观察着这事的动态。当旁人说到死掉的宫女是在帮赵荷荞拿药的路上出事的,他愣了一下,随即收回心思把要点转向验尸的仵作。
“这位小哥……”他客套中带着熟稔的语气与仵作搭起了话,“你看得如何?”
仵作抬起头,见眼前一位面善的年轻侍卫,心中有些好感,随即道:“什么小哥啊,我叫黎融,你随意。”
“黎兄,我叫郑言。”
“郑言,不错的名字,正义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