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全程没有回避的郑远此刻一脸无语,不过这种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潘共站起身来,说道:“我去一趟,有什么好生意可以联系我!”
郑远点点头。
……
大冲第一医院。
潘达躺在病床上,戴着吸氧机,全身插着各种的管子,奄奄一息的样子。
潘国瑾则是一脸怒火的样子:“这狗日的,给潘达那么多钱干什么!他想害死他弟弟吗?等他回来我打死他!”
潘母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抹着眼泪。
“这不是潘达跟我要么?”
病房中突然响起潘共的声音:“他都开口要钱了,我还能不给吗?”
潘国瑾猛地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中的潘共:“你还敢回来?”
旋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双目中猛然爆发出滔天怒火:“你这狗东西没出国?”
“老子费那么大劲才让人带你出去,你就是这样对老子的?”
说着,他就要去解皮带。
潘共施施然地拉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潘国瑾。”
“我跟你是有仇吗?”潘共抬了抬墨镜,问出了这个早就想问的问题。
潘国瑾手上动作一顿,咬牙道:“你就是这么跟老子说话的?”
潘共抬头看了一眼快要愤怒到爆炸的潘国瑾,又看了看旁边被惊呆了的母亲:“妈,我跟他有仇吗?”
潘母赶紧说道:“小共,你胡说什么呢?快跟你父亲道歉!”
潘共沉默。
病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到了冰点,只剩下仪器发出的声音。
“看来的确是有仇了……”
许久,潘共吐出冰冷的几个字。
潘国瑾再也忍耐不了,抽出皮带,向着潘共打了过去。
潘共一把篡住皮带:“我不知道那2000万潘达用了多少,不过那就当做是对你们恩情的报答吧,从今往后,咱们再无瓜葛了。”
说着,他松开手,离开了病房。
“你给我站住!”潘国瑾拿着皮带追了出去,但却只看到病房外几位家属诧异的眼神。
他一把拉住一位护士:“刚刚那个狗日的去哪了?”
护士眼神诧异:“谁?”
“就是从我们病房出来的那个!戴着个墨镜的那个!”
“你胡说什么呢?从你们病房出来的,不就是你吗?”护士挣开潘国瑾的手掌,快步离开。
“你们都在骗我!”潘国瑾发出愤怒的低吼。
……
医院外,潘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楼顶闪闪发光的几个大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潘国瑾的反应,完全在他预料之中,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跟外人讲道理,对他讲拳头,二十多年了,他早已习惯。
这次过来,也只是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潘国瑾,也算是为自己的不平发泄一下……
如今他与这一家子划清了界限,以后就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