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负的顾澜城怎么都想不明白,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韦德先生,为何赏脸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乔米?顾澜城困惑的目光扫向乔米,却见她淡定自若的站在韦德先生旁边,她和他的距离疏远,可见她跟他并不熟悉。乔馨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澜城,乔米她请了韦德先生为她辩护,那我们岂不是没有赢得胜算了?”顾澜城环顾四周,黑压压的媒体记者涌进来,都翘首等着开庭,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如果他输了,那他一世英名尽毁。顾澜城低声道:“我们的律师团队也不是吃素的,别自乱阵脚。”开庭后,喧嚣热闹的场景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在法官的循序善诱的引导下,双方有条不紊的提供证据,提出自己的论点。对方提出:“乔米因嫉妒,故意扭曲事实,损坏侵犯顾澜城乔馨的名誉,乔米必须在公众平台向我的当事人道歉,并且赔偿他们的损失。”韦德先生便利用他的超强记忆力,将乔米搜集的资料,不论是时间,地点,人物都按照时间线清晰的表达出来,完美的驳斥对方苍白无力的指控。“我反对对方的指控。反对有三:第一乔馨和顾澜城曾经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第二乔馨频频繁出入顾家,且留宿顾家;第三顾澜城和乔米结婚不久,乔米就失去了肾。且婚后顾澜城从不履行丈夫的义务。所以,我方提出顾澜城先生涉嫌骗婚。”对方律师又诡辩道:“韦德先生可能不懂我们华夏文化:乔馨小姐是乔米小姐的姐姐,乔馨小姐身体不好,顾澜城身为妹夫,偶尔照顾照顾姐姐,这是慈悲;姐姐去顾家探望妹妹,偶尔留宿顾家,这是人情。出轨不过是乔米的臆想。”韦德道:“如果乔馨和乔米是正常长大的姐妹,对方提出这样的假设有合理性。可是我们的当事人,是成长在不同家庭,感情破裂的姐妹。姐姐频繁探望妹妹,动机是什么?”韦德将乔米和乔馨各种交恶的照片放映出来。“我的当事人在三年前就和乔馨感情不睦,而乔馨频繁进入顾家,她是为乔米而来还是顾澜城而来?我想法官自有判断。”短短几分钟的凌厉辩论,韦德就把对方辩得哑口无言。最终,对方在韦德的铁齿铜牙下,在大量数不清的证据下,逼迫对方强势休庭。纵使顾澜城这般宠辱不惊的太子爷,第一次当着媒体记者的面失态至极。他脸色很不好看的斥责他的律师代表:“这官司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他的律师团队面面相觑,最后建议他:“顾总,虽然我们在道德制高点上失去优势,可是乔米如果想分走你的巨额资产,我们却有信心让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顾澜城也没有来时的狂妄,阴着脸点头。第二次开庭,对方律师就强势提出:“我的当事人和乔米在婚前签过婚前财产保护协议,所以即使离婚,乔米小姐也只能是净身出户。”韦德素来冰冷的脸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法官,如你所见,顾澜城婚前婚后都防备着乔米分走他的资产,这也算从旁佐证了顾澜城涉嫌骗婚的嫌疑。”法官微微点头。顾澜城明显有些慌乱。他的律师赶紧挽回:“豪门家族的婚姻,大多数都会进行婚前财产保护。难道他们都有骗婚的嫌疑?”韦德反问道:“其他豪门,难道他们会拿走妻子的器官?”对方律师哑然。韦德从守转攻:“法官,我方当事人要求乔馨归还顾澜城在跟乔米婚姻存续期间内赠送给她的所有财产。”韦德将顾澜城婚内赠送给乔馨的财产罗列出来:“浅水湾别墅,左岸城,价值千万的粉钻项链,还有限量版包包……”乔馨脸色纸白般,咬着唇。顾澜城脸色如灰。韦德的这个提议,对乔米无甚利益可言,却十分的能恶心他们。果然在坐的响起窃窃私语声:“还说自己没有出轨,没有偷情。鬼信。”“这对狗男女好恶心人啊。乔米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他们吧。”“这男的看起来衣冠楚楚,原来禽兽不如。”顾澜城被这四周不堪入耳的辱骂声骂得血脉喷张,一张脸皮红的发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践踏。法官敲了几次桌子,场地内才恢复安静的秩序。“双方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韦德举手:“有。”“请讲。”韦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方控诉顾澜城除骗婚以外,还有重婚罪嫌疑。”然后韦德上交乔馨怀孕的诊断书。乔馨激动的嚷道:“我要告医院,他们泄露病人隐私。“法官道:“乔馨,请控制情绪。我们现在审的是乔米顾澜城的离婚案,你和医院的事情请另起诉讼。”顾澜城俊脸煞白。医院不惜赔上自己的名声,也要泄露病人隐私帮助乔米打赢这场官司。这个事实让顾澜城对乔米第一次感到畏惧。他甚至有种错觉,乔米不是贫民窟的乞丐,而是帝都达官贵族的千金。对方律师团队也很专业:“韦德先生,你无法举证乔馨肚子里的孩子和顾澜城有直系血脉关系,你的指控无效。”韦德瞟了眼乔米,两个人相视而笑。他们也知道乔馨顾澜城不会傻傻配合他们,将亲子关系证据拱手送给她。所以从一开始,乔米的目的就不是要捶死顾澜城重婚罪。她只是在大众心里播下怀疑的种子,十个月后,乔馨的孩子出世,她还敢和顾澜城相认吗?认,就坐实了他重婚罪。在经历了几轮热烈的辩论后,最终,法官宣读:“夫妻感情破裂,同意离婚。因男方有婚前财产保护协议,故而不必支付乔米任何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