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和左岸自以为找到了正主,便对后面来访的女人格外冷淡。当念笙和贡粒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时,陆丰看到念笙一副农妇的打扮,他呆萌的望着左岸:“让她进去吗?”左岸抱着双臂,围绕着念笙转了一圈。然后伸手对她做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念笙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抛出一打问题:“你家主人病了?”“病得重不重?”“可有请医生?”“医生怎么说?”左岸喝止念笙:“停停停。我家爷不需要你的关心。”念笙很是失落。“为何?”左岸道:“关心我家爷的女人,她早就来了。说不定她此刻和我家正温存着呢?”念笙很是震惊……她的目光忽然就落到庭院前的豪车上,她记得豪车的主人,是霍晓茹。念笙心里就好像有华丽的泡沫破灭的声音。所以,燕鸿笙对她的爱恋,最终还是在年华似水里消失了?也亏得她……不那么相信爱情。念笙面皮薄,自尊心强,左岸既然说得如此清楚,她也没必要死乞白赖的赖着不走。念笙转身,落寞的离开。贡粒冲着左岸陆丰愤愤的哧了声:“你们惹姐姐不开心了。回头我让主人好好收拾你们。”贡粒追随念笙而去。“姐姐,难道我们就这样离开?”贡粒觉得不甘。念笙情绪异常低落:“小粒,你没看到吗?霍晓茹来了。想必他们两也是奉了小笙的旨意,才不许闲杂人等打扰。”“可姐姐不是闲杂人等。”贡粒激动道。念笙叹口气:“或许从前不是。可是以后未必不是。小粒,感情会变化的。”她很想告诉贡粒,其实前世燕鸿笙和霍晓茹才是伉俪情深的一对璧人。所以燕鸿笙对她的感情其实只是镜花水月一场。贡粒拼命摇头:“姐姐,主人不会变得。”念笙的生活经历,让她一向自卑,她总觉得,不被爱才是生活的常态。她坐上车,累极,便径直闭目养神起来。贡粒不满的撅着嘴,慢腾腾的开着车。燕鸿笙沉沉的睡了一觉,苏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疲软无力。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却看到霍晓茹趴在自己的床头,睡得正香。燕鸿笙傻眼。俊脸倏地冷沉不已。“陆丰,左岸。”两个人听到主子这裹挟着愠怒的声音,吓得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爷。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燕鸿笙一边穿衣服,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一边远离霍晓茹。左岸见势不对,甩得一手好锅。“爷,是陆丰。他说你有个什么心上人,你爱她入魔。如果把她找出来,你定能解除心魔。不药而愈。”燕鸿笙蹙起眉头:“然后呢?”左岸道:“所以他就在你的朋友圈里发了条短信……”左岸瞥到燕鸿笙的脸色愈来愈沉了。吓得他揪着自己的耳朵就躲在陆丰后面。“陆丰,锅是你闯的。你自己说。”陆丰不背锅:“这馊主意是你提出来的。”燕鸿笙预感不妙,拿起自己的手机就查阅了他的朋友圈。看到那条卖惨的短信,燕鸿笙出奇意外的没有发脾气。画风好像有些走偏了。燕鸿笙竟然默许了陆丰的操作:“念笙来过没有?”左岸和陆丰面面相觑。目光一齐落到熟睡的霍晓茹身上。“爷,她是谁啊?”“霍小姐。”左岸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爷,你的异性缘是真的好,昨晚来了很多女孩。有清纯可爱的,又冷艳性感的,还有接地气的~…只是她,说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便以为她就是你的心上人。”燕鸿笙冷着脸:“所以念笙到底来过没有?”陆丰技艺超群,昨晚来访的女人名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一个鞋底沾着泥巴的农妇,虽然没有问她的姓名,但是她肯定不是爷喜欢的女人。“没有。”陆丰摇头。燕鸿笙好生失落。左岸救场:“爷,说不定那念笙姑娘来过,主要是来的人太多,我们没问清楚。”陆丰道:“没来过。”左岸对陆丰这直肠子很无语。“你记错了,她来过。”左岸一边朝陆丰挤眼睛。燕鸿笙呵斥左岸:“你眼睛抽啦?”“就你那点小把戏,也想忽悠我?”左岸欲哭无泪:“爷,我们只是觉得,你的病是心结。念笙姑娘说不定能治愈你的心结……所以……”燕鸿笙道:“你们说对了。她确实能治愈我的心结。可是她来了吗?”左岸叹气。燕鸿笙道:“她不来,我心里岂不更难受?”左岸又是一声幽长的叹气。燕鸿笙将霍晓茹摇醒。霍晓茹睁开惺忪的眼睛。“晓茹,你回家去吧。”霍晓茹站起来:“鸿笙,你病得这么严重。我必须留下来陪你。”燕鸿笙道:“我这是感染了很厉害的传染性病毒。你留在我身边很危险……”此话一出,霍晓茹就主动撤退。“那好吧。等你病好了我再来看你。”燕鸿笙点点头。霍晓茹走后,左岸就愤愤不已:“这姑娘看着顺眼,但是不可共苦,实在不是良配。”燕鸿笙微微一笑。似乎对左岸的话很是赞同。这一夜,折腾良久。燕宅。这一夜,折腾的可不是燕鸿笙一人。还有他的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哥哥。燕父对着燕奇瑞大发雷霆,整整骂了他一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人挖个坑,你是一点不犹豫就往里面跳。现在好了,未来五年,你得把燕鸿笙当祖宗供着,他高兴了,赏你点芯片,给你一口饭吃。他要是不高兴了,他就断供芯片,你就等着缴纳巨额赔偿金。”燕父痛心疾首道:“我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眼中钉,你又把他给请回来。简直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