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香”医舍门前,众人震惊瞪目,齐刷刷盯着新出场的江湖第一神医,满眼不可思议。
尤其是那几个天兴镖局趴地吐得七荤八素的镖师,更是一副三观被毁的寂灭表情。
“将这几人扔出医馆。”瓷娃娃馆主冷森森道。
“是,馆主!”萧画抬手击掌。
数名灰衣大汉奔入内院,将众镖师拖走,又有十名妙龄丫鬟鱼贯而入,洒水擦地,打扇熏香,不多时,就将这屋里屋外的狼藉收拾的妥妥当当。
“那边的,可是今天最后的病人?”南烛扫了连商计一一眼,问道。
“回馆主,正是。”萧画道。
“让他们进来。”南烛负手回房。
“连老爷,这边请。”萧画引路。
“好好好!”
连商计点头哈腰走入医舍,郝瑟等人对视一眼,也随了进去。
屋内,两排窗扇四敞大开,珠帘幔帐高高挂起,阳光普照,光线明亮,将适才的朦胧神秘气氛一扫而光。
“谁是病人,过来。”南烛走到内室的软塌前,撩袍落座,慢声道。
魏方忙扶着连商计上前。
南烛看了连商计一眼,探手诊脉,手上依然戴着那一副蚕丝手套,三息之后,收手,慢悠悠问道:
“你就是江南首富连商计?”
“正是、正是。”
“难怪。”
“诶?”
南烛不再说话,示意萧画侍奉笔墨纸砚,提笔沾墨,笔走龙蛇,迅速写下了三副药方递给萧画,自己顺势躺在软塌之上。
立时有三名丫鬟围了过来,一个打扇,一个捶腿,还有一个专职将剥了皮葡萄一颗一颗喂到了南烛嘴里。
卧槽,这小屁孩也太会享受了吧!
郝瑟看得两眼发红,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尸天清等人纷纷垂头,干咳不止。
“第一张药方,服十天,第二张药方,服三十天,第三张,服六个月,六个月后,再来。”萧画一板一眼为连商计解释。
“多谢多谢。”连商计小心收好药方,
“敢问这位姑娘,不知这平日的调养可还有讲究?”魏方又捧了一张银票上前。
萧画垂眼收好银票,回身抱拳:“馆主。”
南烛提笔写满两页纸递给萧画,萧画转交连商计。
连商计如获至宝细细阅读,可越看却是面色越白。
“南烛馆主,这纸所说的,连某都照做了啊——”
“照做了?”南烛撩起眼皮“你都做了什么?”
“少食多餐,少吃水果,少吃点心,多多运动行走……”
“咳咳咳——”
郝瑟等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纷纷干咳。
“我家老爷原来一日只吃三餐,如今要吃五餐,原来一顿饭要吃五碗大米饭,现在只吃三碗,水果往日要吃三斤,如今只吃两斤,点心平日吃十几种,现在只吃六七种——”魏方扳着指头算道,“还有,每日家丁侍卫抬着老子走好几里的地——唉,老爷太辛苦了,这才几个月,就瘦了十多斤呢。”
一片死寂。
郝瑟这边哑然口呆,南烛那边一片死寂,甚至连打扇、捶腿和剥葡萄的丫鬟都停住了动作,惊诧万分瞪着连商计。
南烛眼皮垂下:“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