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来后,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相馆,我请他们一一落座,周宏赞叹道:“你这家相馆倒是开得有模有样的,装修也很有讲究,特别是对联和那首诗,非常有气势,不错!”
对于周宏的夸奖,我自然是表示感谢,表哥插嘴了几句,说这是他精心策划的装修,能差吗?
我没有理会表哥,而是对周宏说道:“你们来此,应该不会只是来看看我吧?”
周宏笑着说道:“你不是命相师吗?何不算算,我们到底是为何而来?”
我眉头微微皱起,从面相上看,我只知道,他们现在琐事缠身,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只是他们并没有找我帮忙的意思,这么说,他们不是来找我帮忙的?
水思敏撩了一下额角的秀发,精致的面容显得极为动人,她轻声笑道:“好了,我们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们是来跟你拿一样东西的。”
我愣了下,问是什么东西,她解释道:“之前,惠州出了一桩无头新娘案,刑侦局那边破不了,后来就上报灵异分局,刚好罗曼昆和郑筱雨去异地执行任务,所以就委托我们过来帮忙,我们来到惠州,调查了一番,发现这起案件跟河源的一起案件非常相似,我们还未来得及深入调查,就听说案子被破了,出手的竟然还是你!”
周宏补充道:“你的本事果然厉害,我们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眉目,被你这么一参与,真凶立刻就伏法了,不瞒你说,河源那件案子的幕后真相,据我们怀疑,很可能也是个懂得降头术的邪师,而他们供奉的,竟然是同一个佛像,所以我们猜测,这两起案件,背后应该隐藏着某些关联。”
听到他们的话,我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忍不住问道:“河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跟降头师有关?”
周宏和水思敏相视一眼,周宏期待地看着我说:“如果你答应帮我们,我们才可以告诉你案宗……”
又是这一套,我忍不住心里腹诽,但我还是拒绝了他们,因为离七月十五很近了,我必须先去阴曹地府一趟,找到幽冥心莲,彻底打开幽冥眼,眼下这才是唯一的大事!
被我拒绝后,他们两人都显得有些失望,但周宏还是振奋了一下精神,说道:“据我所知,你似乎从张露那里,得到了一把尖刀?能否将尖刀给我们?组织上似乎对这把尖刀非常感兴趣,如果你能把尖刀给我们,我们组织必定会记住你一个恩情,以后你需要什么东西,如果我们组织上有,都会补偿给你的!”
我犹豫了一下,这把尖刀虽然威力不小,但是对我来说好像没什么用,无论是承影剑还是烧火棍,都是我的利器,那把尖刀看着挺邪恶的,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他们呢。
想到这里,我把那把尖刀拿出来,递给他们道:“拿去吧。”
拿到尖刀时,周宏和水思敏都显得很激动,对我说了好一番感谢的话,然后在我这里又聊了一些,这才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通天相馆又接了几单生意,不过都是小生意,不是帮人看看相,算算八字,就是帮别人看看阳宅的风水,并没有遇到灵异鬼怪之类的东西,表哥大呼无聊,我说天下太平最好,你倒好,还希望满世界都有鬼是吧?
表哥说,如果世界没有鬼,那我们就失业了。
还别说,这些时间的忙活,主要还是靠徐阳和宋金州那两单,每一单都是一百万,其余的几千到几万不等,若非那两百万,恐怕连房租都交不起。
而眼看着七月十五快到了,这段时间我也开始闭关,将店里的事务都交给表哥和柳莺处理,如果只是简单的看相算命,就交给柳莺,如果是捉鬼驱妖的,就让他们等到七月十五之后。
至于我闭关,主要是画纯阳符的,这段时间我画了几十张纯阳符,隐命符也画了一些,不过现在隐命符有些鸡肋,暂时起不到什么作用,我迫切期待快点找到幽冥心莲,这样不但可以随时开启幽冥眼,也可以让相术升级,毕竟我作为一个相师,永远停留在玄级二阶,说出去都丢人!
时间过得很快,七月十五终于到了,在这一天,通天相馆迎来了三个人,他们分别是李子、杨山和苏艺恒,他们的到来,也开始让我紧张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今晚我将随他们踏入黄泉路,去到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相馆由表哥他们三人坐镇,我将李子三人带到住的别墅,今晚去阴曹地府,只有我们四个人,其它的人,去了也没用,反而可能成为累赘。
在别墅里,李子特别叮嘱我,今天不能吃狗肉,也不能接近女人下半身穿的东西,尤其是带着经血的内裤,这些都是破法的东西,不但可以让法术短时间内失效,而且容易引起阴差的注意。
许多农村的长辈常叮嘱儿女,不要从女人晾衣服的地方经过,那是因为人体有三把火,女人的下半身,那是极阴之物,可以轻易让三把火变弱,甚至熄灭,没有了三把火,人就容易遭遇阴物,也容易变得倒霉,而我们有修为的人,则容易被破法。
我问李子他们准备的如何,李子笑着说放心吧,这次准备充足,一定能拿到幽冥心莲。
我听到他的话,心里放松了不少,不知为何,李子虽然年轻,但却极为成熟稳重,给人一种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的安全感,而且他在地府应该有不少人脉,有他在,没什么好操心的。
我又问杨山和苏艺恒准备的如何,杨山笑着说道:“上次回去后,我在茅山苦修,在师父的帮助下,沟通了我茅山几位先辈,以后我施展请神术,至少可以请到鬼王级别的前辈。”
苏艺恒握拳一震,一道红色血气从他拳头里爆发,他的气血更加的饱满雄浑了,在幽冥眼的观察下,我看到他全身好像跟个火炉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