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担心她将此事传了出去,我们才要将遗诏拿在手里,还有一个与他们对持的机会。”
方茹之哑然,她深吸了几口气,知晓自己还是太过急迫,三妹妹的话不错,想要平安的待下去,遗诏确实不能毁掉,真要传了出去,还得要遗诏好好拿在手里,不然就是一场劫难。
她道:“爹爹那里。”
方芸之摇了摇头,她道:“这事将只有我们两人知晓,大姐姐将遗诏藏好,等这件事过后再说。”
其实,她明白大姐姐的意思,这件事本就不该是她们来处理。
如果祖父还在,交给祖父便是,可是现在府中,根本没有担此重任的人选。
祖母、爹爹、娘亲。
将遗诏的事说给谁都不成,还不如先将事瞒了下来,等待后续。
如果偷听那人并没有将这事传出去,倒是好办,可万一传了出去,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颍川王。
方芸之回想着以前,在前世她离开京城之际,颍川王被皇上召回入京后,便未回到边关,而是一直待在京内,对外是说在静养,可谁不知道早在不知不觉中,手中的权利早就已经被收回。
不过是待在京城内等死罢了。
如此可见,皇上对于颍川王还是有忌惮的。
反之,颍川王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不然,在遗诏中,先帝不会将皇位传位给颍川王,也不会引起当今皇上的忌惮。
之所以落到前世那般的地步,只是因为颍川王不想争,也没有理由去挣,更不想弄得生灵涂炭罢了。
可是,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她会将颍川王拖下水,毕竟,本身他们方府就是被牵连到的那一个。
两姐妹先将遗诏藏好,在转身回到了褚玉苑,如今院子里已经沾满了人,挤挤当当,人满为患。
即使如此,还有些人并未来。
毕竟,她们虽贵为府中主子,可怎么也越不过几个长辈,他们身边伺候着的丫鬟,可没有这么容易就会被传来。
方茹之沉着面色,她走上前,将手中的耳坠直接拿了出来,她厉声道:“这是谁的耳坠?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站出来,我还能既往不咎。”
院子里面的人不少,可没有一个敢发出声响,都是望了一眼后,连忙垂下了头。
方茹之骤然严厉,她便知晓,那人不会这般容易就出来,毕竟这事不小,如果只是平常的事,说不准凭借着她这句话早就已经现身。
而现在,根本不可能。
她再次开口说道:“或者,谁能够认出这枚耳坠,但凡能够寻到这人,我赏银百两。”
‘哗’。
场面瞬间喧哗起来,要知道一个小管事每月的月例也不过一两多一些,这白两的银子恐怕就是她们一辈子都无法存下的。
顿时,都是仰着脖子,睁大眼睛去看,就希望那个幸运儿是自己。
而这个时候,有一人连忙就是举手,她道:“大姑娘,老奴认得,这好像是思先的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