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默了一会,才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他怎么就不行了?”
孙红霞:“你到底见过他的没?”
冬麦:“你见过?”
孙红霞:“他比人家五岁小孩大不了多少!比小拇指还小,我呸,这算什么男人!”
提起这个,孙红霞就恨得咬牙切齿!
自己本来是黄花大闺女,嫁给沈烈和沈烈离婚,还保持着身子干净,结果嫁给他林荣棠,明明是个假男人,却就这么把自己身子给破了。
她冤死了,冤死了!
冬麦听着,恍然,怪不得呢,怪不得呢!
之前只知道他不行,却不知道怎么不行,敢情竟然是这样!
他从来只能装装样子,就是坑自己不懂,甚至洗澡都很注意不让自己看到,也是怕自己看穿了他!
而可恨的是,他当初带自己去检查,篡改了自己的检查结果,也伪造了他自己的,就这么骗了自己!
其实他自己完全清楚,心里跟明镜一样!
当初他说不在意自己不能生,自己还感动来着,现在想想,可真是不要脸,他还装得一副体贴的样子。
冬麦简直是恶心坏了。
不过冬麦很快想到了:“他根本不行,怎么让你怀上的?你当时怀的孩子是谁的?”
提起这话,孙红霞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自作聪明,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可真是给自己挖坑把自己狠狠地埋了!
她好恨。
但是恨自己之时,她也忍不住怀疑:“当初你劝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知道了?你既然知道,你怎么没给我说透呢?他根本没动过你,你能不知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跳进坑里?”
冬麦听这话,笑了:“孙红霞,你和他当了这么久的夫妻,不是现在才知道吗,我和他也是一年的夫妻,我凭什么就应该知道?当初你嫁给他,我是有些怀疑他彻底不行,可毕竟我也不懂那么多,我自己也没什么经历,我当然不太明白,但我还是好心劝你,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还说你怀上他的孩子了呢。你都怀上他的孩子了,你让我怎么劝?”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孙红霞的孩子,不一定是哪里来的呢,说不定是偷人怀上的,想赖到林荣棠身上,谁知道林荣棠根本没长齐全,这下子算是把自己给坑了,坑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怎么有脸去戳穿林荣棠呢!
孙红霞被冬麦说破心思,羞愧又悔恨,难受得简直是恨不得想死,不过心里又有了一些恼意:“你如果当时再说清楚一些,我何至于——”
冬麦更加觉得好笑:“谁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谁知道你怀的不是林荣棠的,如今倒是来说我?你忘了吗,你当时还很好意地劝我,说沈烈的买卖要赔本呢,觉得林荣棠好呢,现在倒是知道后悔了?你如今找我问这个有意思吗,我也不欠你的,都是自己选的路,不赖你自己赖谁!”
孙红霞被噎得几乎无言以对,想起自己的处境,心就像被刀子刮着一样,不过她还是咬咬牙道:“江冬麦,是我自己傻,我把我的男人好好地让给了你,当初你还劝我别离婚,谁知道你当时就惦记上了我的男人呢!现在你嫁给了沈烈吃香喝辣怀孩子,我代替你当了林荣棠的媳妇受这种活寡妇罪,你倒是来嘲笑我?你不想想,这本来是你的罪!”
她算是明白了,在她的记忆里,那个林荣棠对冬麦那么好,其实都是愧疚,都是表面功夫,上辈子的冬麦,活得其实惨着呢!
是她自己冲过去把人家的苦给受了,倒是把富太太的好位置让给了冬麦!冬麦这是捡了现成的便宜!
冬麦想了想:“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多亏了你和沈烈离婚,才把这么好的男人给了我,我得谢谢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心呢,这真是吃苦你来,享乐我来,你这奉献精神真伟大。”
冬麦听着孙红霞那么说,是好气又好笑,干脆就故意气她一把。
孙红霞听到这话,简直是直接一把刀戳心口,再使劲地给搅和搅和,疼得不知道怎么好了。
她想起林荣棠,想起自己的处境。
凭什么她这么被林荣棠糟蹋啊,她咬牙道:“你得帮我,你回头得给我作证,这是你欠我的,林荣棠本来应该糟蹋你,不应该糟蹋我!”
冬麦更觉得好笑了:“孙红霞,路是你自己走的,当时赖上人家林荣棠也是你自己死乞白赖要赖上的,我也劝过你,你不当回事还嘲笑我,我凭什么欠你了?你被林荣棠糟蹋,我是有些替你惋惜,我看不惯的,可以帮,毕竟都是女人,我也不忍心女人被那个人作践,但是要说我欠你的,那你趁早回吧,我又不是你娘,凭啥要欠你!”
说完,她就直接回去屋里了。
孙红霞一看冬麦不搭理自己了,忙放低了姿态,求道:“那你回头得给我作证,你得给我作证!”
她正喊着,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道:“你来我家嚷嚷什么?”
孙红霞回头,就看到了沈烈。
冬日的雪轻飘飘地洒落,沈烈穿着大衣,笔挺地站在她身后,望着他的目光眼神淡漠。
她其实知道,村里不少女人私底下都觉得沈烈好,身型好,模样好,站在那里就是有气势,关键人家能干,能挣钱,嫁给他吃香喝辣什么都不愁!
大家都羡慕冬麦,暗地里开玩笑,会说起沈烈,有些小姑娘甚至会脸红。
不过也只是说说罢了,谁都知道沈烈现在对村里女人都疏远着,又对他家媳妇那么疼,谁也不敢随便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