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辉好像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没说什么,带着茹茹过去林荣棠家了。
沈烈看这样,也就说:“那我先过去老宅,等下你去找我就行。”
冬麦点头:“嗯。”
两个男人都走了,霍志诚才说:“冬麦,你们的事,我听娘那里说了,我不太清楚你们到底怎么了,不过离婚就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你嫁了沈烈,我看娘那气哼哼的样子,就知道你们过得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冬麦眼中便有些泛热,其实两个妯娌,她和戴向红倒是熟一些,和霍志诚,也就见过那么两面而已,但是没想到人家这么惦记自己,现在还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她感动地点头:“姐,谢谢你。”
霍志诚轻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不能生就不能生,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做女人的,什么时候都得想办法自立,我听向红说你自己做生意做得不错,自己能养活自己,这不是挺好?女人能独立自主,任何情况下都能把腰杆子挺直,这就够了。至于嫁男人,男人好,那是锦上添花,男人不好,或者不嫁男人,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冬麦:“嗯,我知道。”
霍志诚:“我也不好和你多说,这是我的地址,你拿着,以后万一去首都,好歹去找我。”
说着,霍志诚塞给冬麦一个纸条。
冬麦:“姐,我记住了,将来有机会,我去找你。”
霍志诚便顺着胡同过去林荣棠家,胡同口那里有多事的妇女,翘头看,估计是好奇这两位怎么站一起说话,冬麦见此,也就赶紧出胡同去老宅了。
松山村分前后街,后街再往后有两排院子,都是老旧的房子,有些已经年久失修没法住了,个别有人住的,都是年迈的老人。
沈烈的那处老院子,倒是不小,挺大一个院子,不过墙头有个地方倒塌了,进去后,院子里半人高的野草,里面两颗老枣树。
冬麦推开老旧的门,就见那门歪了一下,沈烈忙过来:“小心,我怕这门掉下来砸到你。”
冬麦便笑了:“这房子确实够老的。”
她以前也曾经经过这院子,没细看,只记得秋天一群小孩头过来摘枣,乱扔乱吃,当时还想,这沈烈干嘛不来摘枣,平白被孩子们糟蹋了。
想起这个,她看了看那枣树,等以后枣熟了,她必须来摘,不然白白被祸害。
沈烈:“是,据说是我爷爷那会儿盖的了。你小心脚底下。”
说话间,他拿了一根棍,拨开杂草,带着冬麦过去正屋。
“你看,其实当年这房子修得用心,用的砖都是好砖,木材也都是上等好木头,房子本身还挺结实的。”
“嗯,回头修下外面的墙头,把屋子里外清理下,就差不多能用了。”
沈烈道:“我今天遇到电工,和他说了,他说这里房子外面留着线接头,需要的话往里面扯根线就行了。”
冬麦:“这梳绒机需要电,幸好留着线头。”
沈烈看了看四周围:“这房子如果安装梳绒机,有动静的话也就影响后面的邻居,但后面是孙老爷,他年纪大了,耳背,打雷也听不着,所以对他没什么影响。
冬麦忍不住笑了:“那敢情好!”
沈烈也是觉得方便,他这个人和路奎军想法不一样,他觉得挣钱是一方面,好好过日子是一方面,他喜欢家里干净利索,也喜欢看冬麦坐在炕头前梳头发,两个人一个烧火一个做饭,吃个小菜熬个小粥,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嚼头。
如果挣了钱,家里弄得乱糟糟都是来干活的小工,那挣了钱也没什么意思。
当下夫妻两个便收拾,沈烈脱了衬衫,拿了铁锨去铲院子里外的杂草,冬麦则将那些铲除的杂草往一边堆,这些杂草可以晒干了当柴火烧。
冬麦又拿了扫帚去扫扫屋里的蜘蛛网,把那些陈年的灰尘扫了,墙壁上还贴着画,冬麦仔细辨认了,是穆桂英挂帅的贴画,不过年代太久远了,上面的图画都要模糊了。
她扯下来,撕干净了,谁知道这么一扯的时候,就见画的后面,好像有一块砖是活动的,被她这么一碰,差点掉下来。
她便喊沈烈:“这边砖都松动了,回头拿腻子抹抹吧。”
这么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小心地将那块砖抽出来,便看到里面竟然是一个暗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