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我停下脚。转头看哪个死鬼。
"焚庄怎么走啊?"
“笨女人。”他声音没有笑意,可是面具后面那双眼睛已经是弯弯的了。他加快两步走到我前面开始领路。
“喂,你不会给我领到别的地方去吧。”
“哼,不知好歹。”
不认路真的不怪我,我一共活了十七年。前十四年没出过焚庄,后三年没回过焚庄。这条路这次才是第二次走。
我在后面跟着他走,一条红色的光线从我的手指连到他的手指。我好奇的勾勾手指看到他的手指也跟着轻微的动了动,我问:“这是什么?”
“月老的红线。”
“月老还给死人拉红线啊?”我惊讶道。
“你又不是死人。”
“可是你是啊。”我
“我说了我不是死人。”唷,又炸毛了。
我在后面撇撇嘴,不出声继续跟他走。山路不是一般的难走,虽然那鬼一直知道配合着我的速度赶路,可是我体力还是跟不上了,还看不到焚庄的影子我已经累的不行。身上的衬衫几乎都湿透了,步子越来越蹒跚,脚底下生疼,凭感觉就知道绝对起了好几个水泡。
天慢慢黑了,这鬼倒是越来越有精神。我累得嗓子冒烟,人都昏沉沉的了,只能在随便找块地方先休息一会儿。那鬼也不用我招呼就坐到了我旁边。
山上天黑了之后格外的可怕,一点人生都没有,不是野兽的嚎叫,就是古怪的声音。到处都是漆黑的,像谜一样勾着人想象未知的恐怖。看哪里都让我觉得心里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暗处盯着我。
四周都暗下来了,也只有我们连个手指尖的红绳还一直有点柔和的光。这样下来身边这只明鬼倒是不让我最害怕的了。
而且其实不能否认,某种意义上他就是我的“丈夫”,他一直也没害过我。他对我,唔,也还行。想起他给我绕上这红绳那天,想到之前他对做过的那些事,脸上一阵的发烫,突然我想起那天他好像和我说过一件事。
我肚子里有什么。他到底放了什么啊想想就恶心,不过他好像很重视这个东西,看在这东西的份上估计他也不会害我。想到这里。
我对他说道:“你很厉害呀,白天能随便出来,人气也不怕,晚上更厉害吧。”
他转头看我调笑道:“我晚上更厉害,你已经体会过了啊。”老色鬼又耍流氓。
你混淆我的意思我就不会了?我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道:“天都这么黑了,还有好远的路,你那么厉害就带我会焚庄好不好,肯定是咻的一下就到了。”
“休想。”
我继续装可怜:“我这么走怕是一晚上都到不了焚庄了。”
他顺势枕着胳膊躺下了:“在这林子里过夜挺好啊,看星星,看月亮,跟约会似的。”
就知道,他没好心不会帮我的。我也不装可怜了,用力拽了下红绳,“起来,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