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越确实没时间去陪林殊和,他今天还有一堆文件没看,跟顾时措分开后就打算回公司加班,谁知道鬼使神差的把车开到了江家。
他很少来江家,一个是丈母娘不待见,二个也是不想来,五年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今晚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满脑子都是傅辞以后要和江念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画面,想的头顶都犯绿光,方向盘一转就拐了过来。
这个点江家客厅的灯还亮着,周齐越完全可以下车去按门铃,也完全有资格住在老婆娘家,可一想到丈母娘不待见的样子,他又无法忍受。
最终选择给江念打电话,结果江念还没接。
周齐越咬牙切齿的发消息:为什么不接电话?
江念倒是给他回了:不方便。
周齐越牙关咬的更紧:你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掐死你埋进周家祖坟!
江念给他发了张照片,他点开,看到江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一起看电视,傅辞就坐她边上,而那本来是他的位置。
一种名叫嫉妒的陌生情绪汹涌而来,周齐越闭上眼睛,将这种不该有的情绪死死压回去。
好半响过后他才重新睁开眼,启动车子,掉头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
这晚周齐越还是去公司加班了,只是效率极低,熬到后半夜终于忙完,躺下也没睡上一个好觉,噩梦连连,不是梦到江念和傅辞结婚了,就是梦到江念怀了傅辞的孩子,他不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形单影只,就是在他们孩子的满月酒上孤单寂寞。
早上起来时,他两只眼睛下面都是青影,吴铭都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周总,您没事吧?”
周齐越摇摇头,捏了捏眉心:“给我煮杯咖啡。”
吴铭下意识拒绝:“太太不让您空腹喝咖啡。”
周齐越茫然了片刻,想起来了,他胃不好,江念亲自来公司交待过,明令禁止秘书部给他空腹喝咖啡,谁要敢阳奉阴违就扣谁奖金,这几年他的胃被她养的很好,极少疼过。
“周总您先喝杯温水,我把早餐端进来,您垫垫肚子了再喝咖啡。”吴铭见他没下一步指示,自作主张的倒了杯温水过来。
周齐越接过水杯,嗯了声。
吴铭出去把上班路上买来的早餐端进来,还顺手带了张请柬:“周总,江家一大早就给您送了张请柬。”
周齐越想起昨晚的梦,眼皮突地一跳:“什么请柬?”
“江家要为刚找回来的表少爷办认亲宴会。”吴铭翻开请柬给他看。
周齐越默默松了口气,吓他一跳,还以为江念要跟傅辞结婚。
不对,他和江念都没离婚呢,江念怎么可能跟傅辞结婚,他是脑子进水了吗。
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噩梦吓出了心理影响,周齐越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吴铭能get到老板不高兴的点,身为江家的女婿,江家有事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特意下请柬,这不纯纯把老板当外人了么。
周总自尊心那么强,肯定不会去。
吴铭把到了嘴边的‘要不要把晚上的应酬推了’的话咽回去,轻手轻脚的往后退。
刚退到门口,周总发话了:“晚上的应酬推掉。”
“您要去?”吴铭不可思议。
当然要去,不去让傅辞一个人出风头么。
“提前安排造型团队过来。”周齐越吩咐。
他不仅要去,还要去抢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