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的盯着不知是什么金属打造的棺材,暗淡无光,看的仔细一些就会隐隐约约的觉得里边躺着一个中国女孩,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见她的及肩墨发和大体的身形。
这个女孩,连絮觉得莫名的就很熟悉。
隔着一个棺材,对面的男人似乎已经陷入了疯癫的状态,他疯狂的拍击棺材盖,一道道风刃就跟不要钱似的劈向棺材的边角,噼里啪啦的溅起绵绵不绝的火花,但是棺材的表面却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连絮在一边看的胆战心惊却又嘴角抽筋----你劈哪不好偏劈棺材盖的边角,它那里是最坚固也是最厚的,哥们你有没有常识
连絮看的无趣,不老实的手又开始慢慢伸向棺材,她总觉得这里边有东西和她有心灵感应,但是就是被这口棺材给隔绝了。
那只沾染了额头鲜血的手在慢慢的向棺材靠近,男人似乎有所察觉猛地抬头恶狠狠的朝她望了过去,正好看的清清楚楚。
他愤怒的一掌拍了过去,连絮下意识的头往下缩,掌风直直的冲击在她背后的墙壁上,强烈的电流迸出火花,片刻之后恢复了平静,洁白的墙壁上却留下了一片乌黑,似是烧灼的痕迹。
连絮从棺材边探出半个脑袋,这时候也是被逼急了,心里的话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直视那男的骂了一句“疯子”。
那男的还欲出掌,就听瞬时间整个实验室都掀起了尖锐的警报声,连絮还有点嫌弃,那人的一巴掌都打完了警报这时候才知道响----反应太慢了吧。
那男的显然不这么想,他如鹰的眸子紧紧的眯起,站起来就开始联系外部人员:“怎么回事?”
没有应答。
连絮紧紧的靠在棺材的边上盯着他自说自话,最后暴躁的一手掀了书桌就往外大步走,还不曾走到门外,房门就从外边被人打开,一个男孩惊惊慌慌的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和不安:“爸爸,阿道夫叔叔被杀死了,有人闯进来了!”
连絮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穿着一身白大褂消毒服,----是安东德奥!
他被父亲一瞪眼立刻变得束手束脚起来,垂立在一边,似乎很怕他父亲。
“着急什么,天天学的就是这些东西吗?!”男子很生气的一手把他推开走了出去。
见那男子走了,连絮这才撑着棺材探出半个身子,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安东德奥班长?”
安东德奥被点了名,惊恐的抬头望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在看到连絮的时候更是不可思议,话说的结结巴巴:“连连絮絮?你你怎么在这?”
连絮晃了晃脑袋,白嫩的皮肉上边血渍尤为突出,“那人是你爸爸?”
安东德奥脸上一片灰白,他快步上前查看连絮的伤口,嘴里说的断断续续:“我父亲把你抓来的?!他疯了,他疯了,一定是疯了”
连絮一爪子把他的手挥开,“有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安东德奥连连道歉,也不知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他父亲。
“连絮,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父亲伤害你的,走,我带你离开!”安东德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绕过那个棺材就要拉连絮离开。
连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他父亲回来了。
安东德奥的眼睛猛地一缩,脸色再次灰白了几分,但是他更加死死的扯住连絮的膀臂,颤抖着质问父亲:“爸爸,你不是最讨厌爷爷那样的做法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抓她?”
男人看起来面色不善,他将房间的安全系统打开,这才恶狠狠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安东尼奥再次瞪了回去,“她是我的同学,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她!”
看着这对水火不容的父子俩,连絮轻扯了几下自己的衣袖见安东尼奥班长没有反应,索性脚下用力,狠狠的踩了他几脚,这次引起他的注意力。
“你爸爸他受伤了。”连絮用眼神示意他。
那个男人蓝色衣衫上深浅不一,衣袖处还有在不断往实验室金属地板上滴淌的血滴,还有他的身上的刀口,也不知他是吃了什么归元大补丸,现在还可以这么中气十足的教训儿子。
“爸爸,您”刚刚还在充当英雄的安东尼奥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变得不知所措。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都是强横无理的,他总是用他绝对的实力告诉安东尼奥,他就是一切的主宰。
可是现在,父亲也会受伤。
一向在父亲面前唯唯诺诺的安东尼奥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是不可置信还是难过伤心?
亦或者还带着终于看到他也会被打败时的一种无法言明的快感?
连絮推了推还处于木桩子状态的安东尼奥,提醒道:“去看看他。”
男人挥挥手,似是十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