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我炒菜那会儿,油放得挺多,这俩盘子啊,非得用热水泡一泡,使劲搓搓才能干净。
“得了,得了,找着合适的时机再和解娣提吧。”
李子磊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站起身来,动手收拾起碗筷,顺带把灶台也给打扫干净。
“说到底,家里还是得有个媳妇儿打点一切,这才像话嘛,咱们大老爷们哪能老干这些活?”
阎埠贵家。
阎埠贵瞅见阎解娣进门,好奇地问:
“李子磊家晚餐桌上啥好东西?香得我鼻子都痒了。”
“两盘菜,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盘清炒白菜,还有白白的大馒头。”阎解娣抿着嘴说。
正忙活着做饭的三大妈接口道:“油肯定放了不少吧?香味儿飘得老远都能嗅到。”
“嗯,油汪汪的,香得我哈喇子差点流出来。”阎解娣撅着嘴抱怨。
阎埠贵皱起眉头:“你帮着他收拾屋子,他都不留你吃一顿?”
“没呢,就给了我一颗糖。”阎解娣抿着嘴笑,露出点得意。
接着,她吐了吐舌头,展示那粒只剩芝麻大的糖给爸妈看。
阎埠贵挑了挑眉毛:“糖进你肚子了?咋不带回家来给大家尝尝?”“想让大家尝尝还不容易,拿热水一泡,咱全家都能分着喝点甜水嘛!”
阎解娣嘴一噘,有点不甘心地说。
“子磊哥直接扔我嘴里的。”阎解娣又撅了撅嘴,带着几分赌气:
“再说,那糖是我自已赚的,凭啥要拿回来分?”
阎埠贵一听,火气噌地上来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圆圆的: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白养了,吃我的,住我的。”
“就算糖是你赚的,也该拿回来让家里人一块儿吃!”
“我偏不!那可是我辛苦得来的!”阎解娣也来气了。
她眼眶泛红,哽咽着回了一句,转身跑进屋,往床上一躺。
“这孩子!”阎埠贵连连摇头,一脸的失望。
三大妈琢磨了会儿,开口问:“那糖是啥样的?我没瞅清楚,好像太小了点?”
“没看清,解娣一含就化了。”阎埠贵琢磨片刻,给出了答案。
接着,他仰起头,望向窗外对面,感慨地说:
“我跟你说啊,在咱这院子里,活得最滋润的,就是李子磊那小子了。”
三大妈从锅里捞出一盆清水煮白菜,眉头一皱,讲道:
“他也就是偶尔才能吃到点带油水的,怎么就算活得最滋润了呢?”
阎埠贵晃了晃脑袋,回道:“你不懂哦,那小子聪明着呢,花样多得很!”
早三年前,李子磊给易中海帮了个大忙,易中海就许诺从那年起接济李子磊。
李子磊那时担心易中海反悔,就张罗了一桌子好菜,请来刘海中和他一起作见证。
开饭前,事情说清楚了。
李子磊非要刘海中跟他发个绝子绝孙的重誓,才让他一块儿坐下来吃饭。
那桌菜是真的丰盛。
红烧肉、炖猪蹄、红烧排骨、胡萝卜炖牛肉、梅菜扣肉,好几个大鱼大肉的硬菜。
旁边还摆了几瓶二锅头,看得人直淌口水。
刘海中和他架不住美食诱惑,迷迷糊糊就发了誓不把这事说出去。
哪怕时间过了这么久,他和刘海中连提都不敢提一句,生怕那誓言真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