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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渔夫和张贵安领着鹿青音几人抵达一座山底,山南便是滔滔江水。一座船骸堆成的小丘倚在山脚下,船木长了青苔,破败不堪。
鹿青音二话不说,爬上去开始翻弄,不过多时他举着两块木头,对江见时道:“果真,是水底龙王!”
张贵安和渔民一听,瞬间骇然,哭诉道:“这该如何是好?”
鹿青音翻下骸丘,对张贵安道:“你放心,并非你所怕之事,渔船损毁都是水雷所致。”
张贵安滞住,目瞪口呆的看着鹿青音。
鹿青音道:“有人在上游下水之前,在坝下和船下埋了水雷,这些船骸分明是爆炸所致,所以龙王并非真实。”
张贵安摇头:“不可能!我们听到了龙叫,还有,还有那些孩子的尸体,分明是被什么撕咬的?”
江见时想了想:“龙叫?倒也可解释,江底有洞穴,大且深,水雷爆炸,声音被洞穴吞噬,再反弹,听起来就像是神兽幽鸣。”
张贵安不解:“可大师怎么知道水底有洞穴?”
江见时想到那鳖精修行之处,倏尔道:“你既唤我大师,我自是知晓。”
他没有过多解释,鹿青音却当即领悟:“如此想来,既然没有龙啸,船与坝也不是真龙王所为,那么婴童尸体被撕咬,只有一种可能。。。。。。这江水鱼多水深,兴许有什么大些的鱼兽,也未可知。”
江见时不置可否,他想到那老鳖精的话,江中的龙,龙尾犹如腐木一般,龙爪巨大且肥厚,符合此物的怕只有一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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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鹿青音对张贵安道:“你若信我,找上几名水性好的人,在淮歌水域一带,撒网守上几日,网内放些鲜肉,定然能将那‘龙’擒获。”
张贵安忧愁:“这几日,四云暗合,憋着雨雪,水势也已经越来越大,建坝搁置,万一走了水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鹿青音看向翻滚的逐浪:“婴瞳案与水患不同,官府管不了婴瞳的案子,但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干涉石坝损毁的案子,新的石坝眼看已成,有心之人定然要出手,只要抓住损毁新石坝的人,此案便有了眉目。”
张贵安不安道:“可是大水要来,就是抓了此人,百姓还是要遭殃啊?”
鹿青音沉着道:“你放心,只要我在淮歌一天,就绝不会让这里遭了水难。”
张贵安不再追问,他看着鹿青音平静的神态,深知这人是有些本事的,虽不清楚他背后有什么势力,但从巫女遇袭来看,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夜里,兔子带着单株禾派来的府差,隐藏在石坝以北的小丘上,月亮被蒙在阴沉的暗云之中,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突然从远处行来一队骑马的黑衣人,马背上似是驮着什么。
兔子黑丢丢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几人。
那些人卸下包袱,手上不停的忙活,半个时辰后,两人突然抱着包袱,潜入江底。
黑暗中的江水不仅湍急,且视野受阻,半夜下水,定然水性极好。
鹿青音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
江见时倚在树上,不禁赞道:“好一招请君入瓮!任由他们毁了新修石坝,与官府联手,做实盗决损毁堤防之罪,这样朝廷就能正大光明的出手干预。”
鹿青音意味深长笑道:“婴灵案是地方衙门的事,曹敬瞐之死是大理寺的事,大理寺自然可以一手遮天,但水利可就是工部的事情了,这件事大理寺可管不了。修了新坝,说明单株禾作为地方知府做了应做的事情,以此为切入口也连累不了单大人,再将工部扯进来,必定惊动上面,此案在朝廷当中生出萌芽,背后的老虎则要收敛锋芒,步步谨慎,不敢轻举妄动,对于我们来说可加快查案进度。”
“所以,在修建新坝时,青音就已经做好了此坝被损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