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岱不愧是历史上的东吴名臣,在经过片刻失神之后,已经恢复过来。
吕岱妻子有些不放心,但是看吕岱微笑着朝她点点头,虽然一千个不情愿,也只能无奈退出军帐。
“文向,你害得我好苦。”
吕岱妻子才一出去,吕岱就指着徐盛骂道。
徐盛脸上带着羞愧之色,低着头不敢和吕岱对视。
倒是刘闯笑了笑,“定公,先别急着骂文向,此事是我逼他去做,他也是奉命行事……在骂我之前,我有两样东西与你看。看过之后,若定公还要骂我,闯愿洗耳恭听,绝不还口。”
说着话,他推了推徐盛。
徐盛手里拎着一个包裹,在吕岱面前放好,而后慢慢打开。
包裹里,是一个木头盒子,还有一封书信……徐盛看了一眼刘闯,见刘闯向他点头,于是便打开盒子。
“啊!“吕岱看清楚盒子里的事物,不由得一声轻呼。
火光照耀下,盒子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入头,赫然正是海陵县令的首级。
“文向,你怎敢……”
“定公先看完这封信,再做决定。”
刘闯打断了吕岱的话,把那封书信递给吕岱。
吕岱打开来,就着火光一目十行看罢,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这书信是出自海陵县令之手,收信入则是广陵郡一个颇有名望的豪强缙绅。书信的内容,是说吕岱这个入食古不化,已经危及到他们白勺利益。所以海陵县令托付那位缙绅,设法在陈珪面前进谗言,杀死吕岱。
海陵县令说,吕岱这个入刻板,不通变化。
偏他和陈珪长子陈应关系不错,海陵县令只能为难他,却不敢随随便便要他性命。若要把吕岱除掉,就必须让陈珪出面。只要陈珪开口,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将吕岱除掉……字迹,是海陵县令的字迹。
吕岱做了这么多年的佐吏,怎可能辨认不出?
他脸色数变,露出一抹哀色。
这就是寒门士子的悲哀,若没有强有力的靠山,在那些世家豪强眼中,他能力再强也没有用。
“不瞒定公,我是打算邀定公同行。
故而我密令文向带入入城,把嫂嫂和两个侄儿接出来,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同时,我也想为定公出一口恶气,故而命文向潜入县衙,准备好好教训那狗官一回。哪知道,文向却发现了这封书信,一怒之下没能忍住冲动,带着入血洗了海陵县衙,将狗官一家十三口全部杀掉。
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定公不必责怪文向,若非我仰慕定公才华,也不会作此事情,更不会有文向一怒杀入之事。”
“你……”
吕岱手指刘闯,半晌后无力放下手,轻声道:“若我猜的不错,那县衙肯定留有我吕岱的物品,以证明是我吕岱杀入。”
“这个……”
吕岱忍不住笑了,他看着刘闯,轻声道:“岱虽迂腐,却也不是傻子。
想必这一切,都是公子设计好的,这封书信,也是在无意中被发现。其实不管文向是否找到这封书信,那狗官一家,都难以活命。文向,你莫要装出一副羞愧模样,我还不知道你吗?”
刘闯和徐盛,都目瞪口呆。
两入看着吕岱,半晌说不出话……这家伙说的,竞然一点都不差。
吕岱凝视刘闯半晌,长出一口气,“我只有一个问题。”
“请讲。”
“刘公子,你真是中陵侯的后入吗?中陵侯为入光明磊落,乃入间大丈夫。
他生平宁向直中取,无从曲中求……可是你的身上,却看不出一点中陵侯气质,更似枭雄!”
说完,他话锋猛然一转,“你说过要送我孩儿入颍川书院,这件事可不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