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四舍五入,退一步。
边牧和它同是犬。
再退一步,这个家伙会不会是他二大爷家姑姑,生的女儿的老公的表姐的亲家的孙子的儿子。
这叫亲戚关系。
它吃我包子,我借一下它亲戚的碗。
有毛病吗?
面对路任嘉的挑衅,边牧也不急,小碗一放原地睡觉。
等路任嘉下来,它小眼那么一睁,大嘴一口一个。
路任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刚刚还轻松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咬牙切齿望着边牧:“这玩意咋这么狗,比汪海飞还狗。”
说巧不巧。
路任嘉为了更好乞讨,特意选中人来人往的街头。
看着那一双双驻停的双脚,路任嘉睁大眼四五度望天:“这天可真是天,这云也真是云,这个世界可真是个好世界。”
活不了一点。
“呦,这不是小嘉吗?”
王胖子好奇看着那穿着破烂裤子,两条腿摆在外面,站树杈上跟猴子望月的人,不解问出声:“街头艺术?”
【什么小嘉?谁是小嘉?】
【我是峨眉山的吗喽,死嘉!】
社死遇到熟人。
路任嘉真希望,他就是一只望月的猴子。
只可惜事事不如意,王胖子和吴斜一来,那边牧居然叼着碗大摇大摆离开树下,徒留路任嘉沉默。
半晌后。
一处饭店。
路任嘉毫不犹豫地点了四菜一汤,三荤一素,犹如饿虎扑食般快速解决掉,接着,他又如泥鳅钻洞一般,钻进了饭店的更衣室,为自己换了套衣服。
“不应该啊。”
王胖子满脸疑惑。
看着这桌子上的残羹剩菜,再看看路任嘉自己掏钱买的衣服,很明显,路任嘉还是有点钱的。
不理解他怎么会落到偷狗碗乞讨的悲惨下场。
“你不懂,这个叫投资。”
路任嘉把那破旧的衣服像丢垃圾一样塞进了口袋里,此时的他,一身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从陈瞎子那里借的钱其实也花的大差不差。
在没有新的资源,他只能省着。
秦岭这么长,信息他也没有看完,根本无法在同一个地方打工赚钱,最终还是选择乞讨。
吴斜则好奇问道:“任嘉,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里,路任嘉不免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