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就准备收拾桌上的东西。
可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海飞却如着魔了一般,仿佛在惧怕着什么,紧紧地拽住他的手。
路任嘉看着他,满脸无语:“大哥,你究竟想怎样?有话就直说。”
在灯光的映照下,海飞的长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路任嘉难以看清他的情绪,只听到他轻声地说了一句。
“路任嘉,你可以相信我。”
【我信你?】
【我要是信你,我是你儿子。】
先甭提当下,单说如果张海平是他的话,那就意味着他压根就没信过这家伙。
然而,望着对方那副模样,路任嘉不禁长叹一声。
随口应道:“嗯。”
此时此刻,他只想赶紧把海飞打发走。
路任嘉话音刚落。
海飞便缓缓松开手,无需他催促,便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
终于,他走出了门。
路任嘉赶紧上前,关门、上锁,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果真是个神经病!”路任嘉抱怨两句,继续整理起桌上的东西。
可就在他关上门后。
适才离去的海飞竟去而复返,再次出现在门口。
他既没有敲门,也没有吭声。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眸中充满了痛苦的挣扎。
大约站了几分钟。
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化为了一句轻言:“不要相信我的话。”
说完后,海飞并没有回去自己房间。
而是转头走到尽头的一个房间中。
最终队伍还是分开。
解雨臣继续留下来调查关于陈瞎子和这个姻缘庙。
而剩下的人则一同前去云南。
————
十天后。
在那泥泞不堪的山村小路上,一辆破旧的三蹦子犹如一位喝得酩酊大醉的老汉,左摇右晃、跌跌撞撞地行驶着。
坐在其中。
路任嘉,死死抓住车身,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抖出车外。
司机师傅似乎对这样的道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