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侧头一看,心中暗嘘一口气,好在不是断裂,只是那该死的凰捌竟然是和把她的关节捏错了位。
凝歌疼出一头的冷汗,旋身一个侧踢过去,凰捌退后一步闪避,却是和凝歌拉开了距离。
凰捌嘚嘚的咂着嘴巴:“啧啧啧,好端端叫你服侍本国公是件多美好的事情。你竟然想要暗算我,若非你是要送去西凉的礼物,那只胳膊我就直接卸了。”
凝歌半跪在地上,没有心思去理会什么西凉礼物的事情。要眼前的危险还没有解决,谁知道到了那西凉是何等光景,且走且行,何况她早在皇宫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
凰捌是个变态,还是个标准的暴虐狂。
凝歌厌恶的别开了眼睛,用力的一拧手肘,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响动。凝歌晃了晃手腕,关节脱轨是常有的事情,在现代的时候身上若是不坏几个窟窿她都要照样行走,若是没有几样基本的生存技能,她早就不是死在李平的抢下了。
十八层楼的高度她都跳过,既然死不了,何惧于一个渣男。
“还有这个本事。看来还是我太怜香惜玉了呢。无妨,横竖那门外多的是美女,不多你一个,我倒是想知道和一个没有了四肢的女人疯狂是何等滋味,皇帝看见你如此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呵呵……”凰捌抹了一把嘴角,伸手把那紧凑在脖子上的衣领微微扯了扯,瞧着凝歌绽出一个牲畜无害的笑容来。
若非是经历过,凝歌哪里会想到有这样一种笑容的男孩子会有那样暴力血腥的一面。分明是那样恶心的一个场面,在凰捌嘴里却依旧是如家常便饭一样的寻常。
凝歌只要想到垂死挣扎的半个躯壳在男人身下挣扎的场景,能看见的只有无数不甘心的眸子和流淌成河的鲜血。
胸口一阵翻涌,凝歌险些就要吐出来。
这凰捌凭着这张脸不知道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真是……
“凰捌!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个变……”凝歌话音未落,眼神一动就见一个黑影腾身踹过来。该死!
凝歌低咒了一声,堪堪闪避过凰捌飞踢过来的一脚,只是背后的凳子却未能幸免碎裂的厄运,咔嚓一声就碎得彻底。
凤于飞啊凤于飞!你要什么时候才来!
“报应?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才是报应?!你们女人不都是想方设法要爬上男人的床?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别人是用什么方式叫你们快活?!抵死缠绵才能刻骨铭心不是吗?”凰捌哈哈大笑,一步步逼近凝歌。
凝歌拖着时间,最终是别无选择,随意捡了背后着桌子上的碗碟一股脑儿向着凝歌丢过去。
那碗碟如预期一般没有到凰捌面前就被他的一掌达成碎片,间或有幸免的碗碟却也终究是落了地碎裂的份。
她根本就不会是丧心病狂的凰捌的对手。
凝歌孤注一掷,手里攥着最后一个茶杯碟子,而这茶杯碟子只是半块碎片……
凝歌的目光转向只有一块毡布遮挡的营帐门口,只是心思刚动,脚还没有迈出去,凰捌一个鞭子就抽打过来。
隐隐听得那银鞭嘶嘶有声,凝歌后退一步定睛一看,凰捌手里拿着的哪里是什么银鞭,分明是一条三菱额头的银蛇。
稀奇的是那银蛇十分的耐摔,甩出去的力道分明足以把它拉成好几段,但是一收手的时候那蛇依旧是好端端的活着。
这是什么东西?
即便是软布动物也不至于弄的像是绷不断的橡皮筋一样吧!
哪里会有鞭子有生命的,分明是那银蛇听惯了凰捌的指令来去自如。此时那银蛇似乎刚睡清醒,绕在凰捌的手臂上面高昂着头死死的盯着凝歌。那目光清冷,低到叫人忍不住要后退。
光是这样冷冷的对视着就叫凝歌登时起了一身的冷汗。
凰捌探手抚摸那银蛇的三角形的头,那银蛇却在看见凰捌手掌的时候忽然软了下去,乖乖的俯首在凰捌的手下,甚至还有意识的蹭着脑袋以示撒娇。
硬着营帐内不算是明亮的油灯,凝歌敏锐的瞧见凰捌的大拇指上带着一枚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