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悠悠的道:“死了又怎样,还没死又怎样?她想用哀兵之策来达到她想要的目的,让太后,让她父亲除掉温盈,她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若是她假死,终会露出马脚,届时我再让她死得通透。”沈寒霁薄唇紧抿,微眯眼眸,眼底一片晦暗,更是有寒意从眼眸中溢出。
靳琛思索了片刻,道:“我去皇陵调查一番。”
沈寒霁微微摇头:“皇上已经派去锦衣卫,且谁去都行,只有你不能去,你必须得留在金都。”
温霆一愣:“为何阿琛不能去?”
沈寒霁眉梢微佻:“个中缘由难说,估摸着回到金都后,便能知晓。”
靳琛闻言,眉头微蹙,似乎也知道了是什么事。
这时,温霆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看向沈寒霁的身后,有些不确定的道:“妹夫……我怎觉得阿盈似乎在瞪你?”
沈寒霁闻言,转身看向前边不远处的温盈。
温盈秀眉紧蹙,不悦的看着他们三人。
沈寒霁眉梢微扬,思索了一下便知晓她为何这么看着自己了。
随而与他们说了句“待回到金都后,再行交代你们要做的事情。”后,便抬步朝着温盈走了过去。
沈寒霁走到温盈身前,没等温盈说话,便先行解释:“方才要与他们说些机密的话,在帐篷里边始终不大安全,便出来说了。”
温盈秀眉始终还是皱着的,愠怒道:“太医今早才说风寒高热过后,忌吹风,夫君不仅吹了风,吹的还是河风,河风又湿又凉,若是凉风入体,又发了高热怎么办?夫君你怎就不在意些?!”
沈寒霁的目光落在温盈那愠怒的神色上,嘴角忍不住上扬。
温盈见他笑,眉头皱得更紧:“我与夫君你说正经的,夫君你别笑了。”
沈寒霁笑意更甚:“我是瞧着阿盈你生气的模样,觉得好看。”
以往温盈生闷气,都是淡淡的揭过,要么就是怨怼,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是因关心他而生气,他怎么瞧着怎么都觉得好看。
温盈忽然被他这么一夸,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但还是板着脸道:“夫君别说这些花言巧语了,还是快些进帐吧。”
沈寒霁应了一声“好”,伴在她的身侧,轻挽起她的手。
温盈脸皮子薄,在大庭广众之下,更别说身后还有表兄堂兄在的情况之下,哪敢与他亲昵。忙把他的手推开,立即缩回了手,快步先行朝帐篷走去。
温霆看着二人,歪了歪头,“嘶”了一声后,纳闷的问身旁的人:“阿琛,你发现没,这妹夫和阿盈相处的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靳琛也觉得是不一样了,起码二人相处时,没有了以往给人虚假的感觉了。
靳琛以为他与温霆的想法是一样的,结果他却是道:“我怎觉得这妹夫,方才的举动有几分惧内的预兆?”
靳琛一愣,看向沈寒霁那挺拔的背影,觉得不可能。
那么自负的一个人,怎可能会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