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夜家,夜桉同样也收到了来自糖糖的信件。
糖糖名义上比圆圆大一点,但平时学东西的时候,糖糖却更像那个年纪小的,任性贪玩。
圆圆都能学会用拼音给傅斯屿写信了,糖糖还没把字母认清。
她不会写字,便想出另一个法子。
于是,夜桉收到的信,就是一幅画。
画纸上,左边是一个小小的粉色的椭圆形,中间一颗爱心,右边则用黑色的笔涂成一片。
管家站在一边,琢磨半天,也没想出来这画是什么意思,“糖糖小姐是遇到危险了吗?”
夜桉盯着这画看了会儿,眼底突然沁出笑意,“没有危险。”
“那她这画的意思是?”
夜桉这几年来,越发的没有什么耐心,但此刻,他却心情很好的解释了一下。
他指着画上的几个部分,“粉色的椭圆,是一颗糖,爱心是想念,黑色,是夜晚。”
管家在心底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合起来就是糖糖想少爷你了,糖糖小姐真聪明,还知道用画代替写信。”
夜桉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画,唇角微微上扬,带起一丝柔和的笑意。
“确实很聪明,她妈妈把她教的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夜桉唇角的笑意微微淡下去,浑身笼罩着一种难言的孤寂感。
管家在旁边看的直叹气,只觉得心疼夜桉,但同时,又觉得夜桉有点迟来的深情。
毕竟,当初夜桉和陆溪感情正好的时候,夜桉当着陆溪的面那么热情的追求另一个女人,他送花表白的时候,管家也在场。
终于把陆溪给作没了,夜桉又开始后悔,这几年来行事越发狠戾,孤寂感也越发的浓重,管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说,糖糖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呢?”夜桉看着手上的画,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管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斟酌半天,刚准备开口,夜桉就自言自语,“应该是个不会伤她心的人吧,不像我。”
管家想要安慰夜桉,夜桉却突然站起身,管家清晰的看到,夜桉眼底有红意蔓延,那是失控的前兆。
“少爷。”
夜桉微微抬手,止住了管家的话,“我上楼去,一会儿喊医生过来。”
管家想说话又不敢说,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夜桉上楼。
“唉”等到夜桉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管家这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觉得夜桉有点咎由自取,但一路看着夜桉走过来,又觉得夜桉实在是有点可怜。
明明坐拥千亿资产,看起来应有尽有,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庄园里的浇水小工过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