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赵庄,位于虖池河支流边上。
这里的百姓得天独厚,便是在灾年,也会有不错的收成。
两骑快马寻着田埂边上的大路快速奔驰,向着前方的庄园快速驰去,直到近前方才放缓脚步。
“我赵家在这里虽然算不得是大族,但在左近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前些年我回来的时候尚且还有百来户人家,精壮男子也不下三五百人。”
“三五百人倒也足够了。”公孙彦笑应道,但是面上却总觉着有些不足。
“哈哈哈哈。”赵云又笑道:“先生不急,一会见了我兄长,你自然知晓了。”
二人下马入了这庄园之中,打老远便有几个手持利刃的庄兵围了上来。
“可是赵云回来了?”几个人认真打量着了一下赵云,只觉对方与其兄长极其相似。
“呦,还真个是赵云回来了,快去和大哥说一声。”一个人向着左右说了一声,便领着人上来为赵云二人牵马。
这庄总弟子大都是熟人,虽然赵云出去得早些,但都是光着屁股玩儿到大的,谁不认识?
“赵四,咋了这是?”赵云看着一身戎装的众人,佯作不知问道。
“还能咋的?”赵四苦叹一声,道:“咱们真定县都叫那黄贼攻了下去,咱们穿这身衣服不也是为了保护庄园不失吗?”
“这又能咋的?昨儿那黄贼不也借了些粮去吗?”旁边一个人显然有些不服气,接口道。
“借了便借了,咱们不过百十来人,能斗得过人家?”赵四白了他一眼,道:“没听大哥说嘛?人家几千人,咱们敌不得。只要不是将咱们逼得走投无路了,咱们也没必要大动干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赵云二人接入了赵庄一处稍大的人家之中。
“老二,你咋回来了?”
只见一个魁梧汉子长得几分清秀,但细看眉目却又天生带着几分威严,其先与赵云叙了几句,方才看向公孙彦,问道:“这位先生是?”
“哦!”赵云一笑,急忙示意汉子入房中,道:“兄长莫急,咱们入了里间再说如何?”
“也对,也对,在这外面站着真是失礼了。”
汉子歉意一笑,急忙引着二人入得堂中,两厢坐好之后,方才向着公孙彦抱拳,道:“在下赵庆字伯怡。”
“有忧未尝不戚,有庆未尝不怡,兄台好名字。”公孙彦还礼,道:“在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彦,字子明。”
“子明兄,请。”赵庆举樽示意二人喝酒。
等酒过三巡之后,赵庆方才打开话题,道:“你们今天来,怕是为了真定的事儿来的吧?”
“兄长。”赵云抱拳,正待说话,赵庆便将他打断了:“你在王都尉帐下做事我自然清楚,前番你们驰援颜家的事情我也略有所耳闻。赵某虽是一介草民,但也明白当下时局。”
“王都尉想要克下真定,扼住下曲阳十万敌军南下的咽喉,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