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要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她突然一本正经地喊他。
“嗯?”听她语气严肃,他暂时没挂。
严甯在悍马车头慢悠悠地踱着步,手里的钥匙在车盖上轻轻划过,暂无痕迹,瘪嘴叹道,“咱俩都一月未见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啊?”
听妹妹的语气充满着忧愁,严楚斐心里一软,顿觉愧疚,放低声音柔声哄道:“七仔乖,别闹,哥过几天就回来了。”
“哥啊——”严甯拉长尾音,嗲嗲撒娇。
“又咋了?!”严楚斐一听妹妹这语调就头皮发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想你了。”严甯楚楚可怜地说。
严楚斐心里一疼,更内疚了,“七仔……”
“我想你想得都出现幻觉了。”
“……什么?”严楚斐一怔,感觉今天的妹妹有丝怪异。
他这个妹妹可是以古灵精怪著称,鲜少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语调跟人说话。
严甯重重一叹,忧愁哀伤地道:“我啊,一定是太想你了,刚才看到一辆车居然以为是你的车,但我想不对呀,你不在帝都呢,这车一定不是你的!可我走近一看吧,居然连车牌都一样,我就迷糊了呀,按理说你的车没人敢偷的啊,那既不是被人偷了车,你也还没回帝都,这不就是我出现幻觉了么,哥啊,我想你都想病了呢!”
闻言,严楚斐心脏一颤,不好的预感顿时更加强烈了。
“你在哪儿?!”
“哦,迷离时代楼下的停车场呢!”严甯的语调始终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味道。
严楚斐狠狠吸了口凉气,勃然大喝:“严七仔!你想干什么?”
“我想给自己治治病。”严甯用钥匙在车头上状似漫不经心地戳啊戳。
“咋治?”严楚斐头皮发麻,暗道不好。
他的宝贝爱车啊……
果然——
只听她用一种特别无辜的语气说:“我觉得我得把这车砸了,才能走出幻境。”
“严甯你敢——”
严楚斐的怒吼声直接被严甯给狠狠掐断。
她将手机丢包里,微眯着双眸打量着眼前的霸气悍马,勾起唇角阴测测地冷笑。
不敢?
呵呵!她有什么不敢的?!
他都敢骗她了,她还不敢毁他的车?
毁给他看!!
不过她亲哥这悍马是花费天价改装过的,挡风玻璃和车窗全是防弹的,凭她一个小女子,想要砸烂还真是不太可能,顶多……
只能把车身上的漆刮花。
严甯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串,找了把最尖锐的钥匙,然后绕着悍马踱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寻找着最合适下手的地方。
“在部队是不是?没回来是不是?骗你妹很过瘾是不是?以为你妹我很傻很好骗是不是?呵呵!”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把尖锐的钥匙抵在车门上,誓要把严楚斐这个大骗子的车划个大花脸不可!
然而,就在她的手准备用力时,突然后领一紧,身体顿时腾空,如同小鸡般被人整个拎了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
咚地一声。
她就被狠狠丢在了地上。
屁股着地……
被摔得屁股开花的严甯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