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告诉她,虞宁雪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外挂啊。
而且,这女人刚刚说什么?
“哪怕是一具没有气息的身体”,她要杀了自己吗?
眼见白澄夏的神情越发惊恐,虞宁雪拉着她来到餐桌前,双眸雾气朦胧,嗓音无悲无喜,“用膳吧。”
手腕被松开时,已经被勾勒上了一圈刺目的红痕,白澄夏乖巧坐下,慢吞吞地吃早饭时,泪流满面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快跑,一定要马不停蹄地跑。
虞宁雪注视着白澄夏,犹如惊弓之鸟,哪怕是放下筷子的声音都能让她吓个哆嗦,看来时,那震颤不安的瞳孔,无声地将距离隔绝开。
这样的眼神,虞宁雪不喜欢,但是她知道,如果表达出来,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所以,各怀鬼胎的两个人对视着,虞宁雪率先道:“陛下,我之前说过,你在这里是自由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越过我的底线。”
白澄夏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心脏因为惊惧跳个不停,她低下头,问:“你的底线是什么?”
“是你。”
笃定的话语掷地有声,白澄夏又抖了一下,下颌被轻抬,她同虞宁雪对视,那双清雪似的眸子泛起依恋一般的柔色,“陛下,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最亲密的人,只能是我。”
又是这番论调,丝毫不管自己的意愿,白澄夏厌恶偏头,不作言语,但线条冷硬的侧脸已经将态度表明。
轻笑声打破此刻的静默,虞宁雪并不在意地起身,垂下的眸子波光粼粼,流光熠熠,“你恨我吧,总好过根本就不在乎我。”
白澄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她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起来,就像一个极度病态的疯子,毕竟,那双狐狸眼中,居然真的藏着些许愉悦。
就好像,哪怕被自己憎恨,也好过两人身处异世,素不相识。
“你真是个疯子。”
同样站起身来,白澄夏凝眉看向眼尾烟绯的虞宁雪,冷声道:“我一定会找到离开的方法,虞宁雪,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臣妾拭目以待。”
笑意盈盈的眸子似艳含妖,稍扬的眉梢就像在逗弄猎物的恶劣野猫,虞宁雪看着怒气冲冲的白澄夏离开,眼底的冷意却如大雪漫天般散落。
因为她听到了殿外传来的交谈声。
“萧妃,你来做什么?”
那是白澄夏陡然放软的声线,根本没有面对自己时的丝毫冷漠,而萧妃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添了些寻常人才会有的犹豫。
“臣、臣妾来找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