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床上的聂然睡颜恬静,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熟睡的模样。
但当门外的矮木丛里又发出细细索索一阵异常的声响后,床上原本睡得很是香甜的某个人眼眸倏地睁开,眼底一片清明,根本没有任何的睡意。
原来,从头到尾聂然都是在装醉罢了!
她甚至在刚才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九猫想要试探时伸出的那只手。
不过好在等了那么久,那人总算是走了。
聂然盯着窗口的方向。
这个该死的九猫,真是够能蹲点的,居然一蹲就蹲了大半个晚上,害得她装睡装了一晚上,以至于她真的差点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了。
不过,说真的,这身体的确是够糟。
晕车晕船也就算了,喝酒也不行。
刚才那一阵猛灌,即使她的头脑十分之清醒,可是身体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承受不住,眼前有些犯晕。
本来想等九猫一走,自己好催吐。
结果这家伙竟然在门口蹲了大半夜,害得她只能默默地将这些酒全部给消耗了下去。
好在这身体经过了那么久的训练也算是有点效果,这些酒暂时还能压住,不至于真的喝得烂醉。
又等了一段时间,聂然看了看天色。
都说黎明前是整个夜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这个时间点也算是不错。
聂然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趁着夜色从屋内闪出,朝着黑夜的某一处扑去。
茫茫的黑夜中,她娇小的身体在平地上来回穿梭着,快如狡兔。
她先是站在了建筑设计师休息的小屋外,在这里不仅是他们休息的地方,还是他们睡觉的地方。
她偷偷地打开门,身形十分快速地闪进了屋内。
前段时间她经常和这些设计师在这里商谈着关于图纸的问题,所以对于这个屋子的结构非常的清楚。
猫着腰熟门熟路的才走进了屋内,就听到那两个男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着。
显然这一天的工作让他们累坏了。
两个人睡得很是沉。
聂然放轻了动作径直走到了他们的床边,要想打开柜子,拿取一些基本进入军火库的装备,就必须要从他们的身上拿到钥匙。
那人侧身背对着聂然,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聂然小心地越过去,半个身子悬在他身前,轻缓的将他手上的钥匙绳褪了下来。
好不容易就在要褪下之际,突然间那男人一个翻身。
聂然心头一惊,迅速矮下身,躲在了床沿下。
那男人吧唧了几下嘴巴,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他打呼噜的声响再次传来后,聂然才小小地松了口气。
她将握紧的拳头展开,那只小巧的钥匙赫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随后,聂然再次弯着腰回到了门口的柜子旁,她手脚利落的将柜门打开,将里面的装备拿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装备,不过就是一副红外眼镜,其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