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正如兄台所言,我老早就赶过来了。”张生干脆装到底,说完还找伙计要了个酒盅,给他也倒了些酒水。
张生的这一举动让公子好感倍增,于是两人开始攀谈起来,这个公子很健谈,闲言碎语互相说了几通之后,张生知道这位公子哥姓邹名野,张生估摸着这人的身份不简单,听闻金凤国的内阁首辅就姓邹。
“罗绮姑娘怎么还不出来?”邹野几杯酒水下肚,心中有些火,他很早就来这里等候了,就为了一睹花魁的面容。
“呵呵,邹兄稍安勿躁嘛,要是那么轻易就能见到,还能称之为花魁?”张生出言安抚,他心里想的更多的是陶礼卦相上的异样。
张生在虫二楼等了许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还是无事发生,张生萌生退意。
“既然无事发生,不如早早回去。”张生准备和几位刚刚认识的公子哥儿道别,就听到二楼的小厮捏着嗓子喊道:“诸位,罗绮姑娘马上现身,请诸位爷稍安勿躁。”
听到马上就能见到花魁,几位纨绔瞬时感觉怀里搂着的姑娘不香了。
人声嘈杂的虫二楼突然变得安静,就连包厢里摇床的晃动声都停止了。
骤然间,丝竹乱耳琴瑟和鸣,乐师们在老鸨子的示意下开始奏乐,要将气氛烘托到最高点,她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这些有钱的纨绔胃口吊到最足。
张生甚至透过人群,看到三楼栏杆那儿正在整理衣衫的陶礼,一脸的淫相!
“这个淫道士,他还舍得出来。”张生内心狠狠啐了一口,不屑于陶礼同流合污,他来虫二楼完全就是想知道这里为什么卦象是大凶,绝对不是为了看花魁!
随着乐师们卖力地演奏,在乐声达到最高潮时,从虫二楼的天花板上洒下无数花瓣,顺着长长的楼梯,在六位花枝招展的女子陪同下,花魁罗绮拖着华贵且带着万种风情的长裙缓缓走来。
要说这位女子不愧有花魁之名,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却生的美丽至极,身段火辣,眼神之中似有万千风情,一颦一笑之间都让在场的男人眼中喷着火,雪白的香肩上绕着着一条轻薄的披红,再往下去,是一对波涛,随着她下楼的走动也在不断起伏,每次抖动,楼下男人的心也在跟着抖动,纤细的腰肢配上修长的双腿,只让台下的男人道上一句:回眸一笑媚骨香,娇嗔婉转绕心房。
若是今年选十朵金花,这位罗绮姑娘绝对有实力争的一个名次,可惜就是出身不好,十朵金花从未有过青楼女子当选。
邹野吞了一口唾沫,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女子,太过妩媚动人,若是能够一亲芳泽,让他死他也认了。
张生从邹野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想法,不禁暗叹一声:肤浅!庸才!这种庸脂俗粉你也看得上?
花魁的魅力再大也比不上张生的师父。
张生的定力出奇的好,众人都沉醉在花魁带来的震撼中时,张生还不停转着脑袋时不时看看楼上的陶礼。
好家伙,陶礼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楼下的花魁,不曾挪动一分。
只见花魁轻起朱唇,嘤咛了一声后,面带喜色,说道:“小女子罗绮,恭迎诸位光临虫二楼,愿为小女子捧场,小女子在此谢过。”
她的嗓音婉转动听,好似一只百灵鸟,与她娇艳欲滴的外表形成了一种反差,却叫人欲罢不能。
她刚刚说完台下就发出潮水般的掌声与喝彩声,已经有不缺钱的公子哥往台上丢银子了。
此时有些微胖却风韵犹存的老鸨子扭着硕大的屁股走上台,她的出现有些大煞风景台下不免出现一些嘘声。
“快下去,快下去!”台下面有好事之人不断起哄,老鸨子面色不改依旧是那副谄媚却带着点高傲的眼神俯视台下的男人们。
“咱们的罗绮姑娘今天是第一次登台,今日第一次接客,规矩不同以往。”
老鸨子说话说一半就停了,她要观察众人的脸色变化。
果然这些臭男人都一副德行。
立马有人喊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价高者得呗!我出一百两!”
“一百两银子你就想睡花魁?回家找个猪肉摊买块猪肉自己掏个洞对付对付算了吧!”
立马有人回怼,下方你一言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
老鸨子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立马公布了新的规则,她怕再吵下去,要打起来了。
老鸨子清清嗓子说道:“咱们罗绮姑娘喜欢有文采之士,稍后罗绮姑娘会为诸位献舞一支,大家以此为题,作诗一首,才高者便可入罗绮姑娘的闺房。”
“怪了!今天不用花钱了?”台下有人问道。
“呵呵,价钱另算。”